,一邊說著,一邊察看她的神色。
黑狐無奈地搖搖頭,又像不是在對關千劍說話,而是自言自語:“為什麼我要這樣在乎?為什麼我要這樣在乎?我真恨!我恨自己,也恨你!但我又真的不知道,我是該恨自己,還是恨你;如果沒有你,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快樂。可我又實在弄不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也許直到遇見你,我才瞭解到快樂的真義!……而在我瞭解了快樂的真義時,卻發現我根本已經不配……”
關千劍隱約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感情激盪,與自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關係,卻無法真切地把握這感情的內容和由來。他一臉茫然地聽著,最後只得不客氣地說道:“你瘋完了沒有?瘋完了就把脖子還給我,放在你的劍下,實在不太安全。”
黑狐自嘲地一笑,收劍回鞘,吸溜下下鼻子道:“呵,我真是瘋了!竟然跑到這裡對牛彈琴。你就當沒看見,看見了也別告訴別人,好不好?”剎那間,她回覆到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眼淚都流回到肚子裡,笑著湊到他耳邊,悄聲道:“我本是來給你仙人指路的。”
關千劍仰頭避開她一些,以免被她吃豆腐,以驚奇的眼神看著她道:“什麼明路?”
黑狐把食指豎在嘴上,“噓”了一聲,回頭看看張六奇住的方向,回到他耳根下,聲音壓得更低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的情形已經危險到極點了嗎?”
關千劍不知她有什麼重大訊息,臉上不覺有幾分驚恐,茫然搖頭。
“你猜你最後會落在誰手上?”黑狐神秘兮兮問。
關千劍以正常語聲道:“現在張六奇是我的保鏢。”
黑狐失笑,也抬高聲音道:“你可真會請人。難道你覺得在他們兩人手底下吃的虧受的苦還不夠嗎?”
關千劍道:“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們已經約法三章,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諒他拉出來的屎,還不至於坐回去。”
黑狐掩口而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竟會相信這種口頭協議,你還真當他是個人嗎?就算他不再虐待你,你又憑什麼相信他能保護你周全?”
關千劍像是故意氣張六奇道:“就他那點道行,當然保護不了我的周全,關鍵時候還得靠我自己呀。”
黑狐笑得整個人都縮了一大截,顯然對他的自信很不以為然:“別忘了你還是我妹子的手下敗將,現在你們兩個又抓破了臉,光她出手,就夠你喝一壺的,更何況還有嶽嵩的那個寶貝畜牲,如果家師敵住張六奇,以冷凝和嶽東聯手,要生擒你,簡真是手到拿來……”
關千劍道:“你就這麼不看好我,別說冷凝和嶽東不可能聯手,就算他們聯手,我也能應付……”雖然這麼說,心裡可一點底都沒有。
黑狐收起笑容道:“我不是不看好你,正是因為看好你,才來幫你,希望你能逃出昇天。”說完兩隻大眼睛銜著他眼睛不放,注入無限柔情。
關千劍為了躲避她的眼神,也煞有介事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要我逃?”
黑狐輕輕一轉臉,嘴唇碰到了他的耳朵,忍不住輕咬他一口才道:“要麼逃,要麼等死。你選什麼?——待會我和師父說話,分散她老人家的注意,你趁機開溜……”
關千劍道:“那張六奇呢?被他發現怎麼辦?”
黑狐道:“你既找他作保鏢,表示你沒有逃走的意思,他對你的戒心應該不大,他要是問起,你只說你出恭就可以了。”
關千劍似笑非笑看著黑狐道:“你這不會是一招引蛇出洞之計吧?”
黑狐眉心陡然沉下去,退後一步,俏臉飽含怒氣,嘴唇張了幾張,卻不知如何辯解。關千劍見她一副欲說還休的神情,第一次相信她是真心為自己籌劃,心中不禁有幾分感激,笑道:“有勞你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