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武方式不能用。——咦?有了,我們何必一定要拿對方開刀?我們可以把戰場轉移到別人身上啊。你身邊這位穿紅的朋友,兩個眼睛一般大小,剛好你一隻我一隻,我們還可以同時出手,不僅比準頭,還比速度,而且誰也不佔誰便宜,最公平!你說好不好?”
不等關千劍回答,雲霓欣然道:“就是這麼說,用我的吧。反正我這一雙眼睛加起來,還不如別人的一隻大,瞎了就瞎了。”
“你的眼睛雖然不是最大的,卻無疑是世上最甜的,”關千劍情不能自已,深深看著雲霓,話出口才猛然驚覺:雪妮在旁邊!
哪知雪妮還沒說什麼,嶽勝紅先聽不下去了:“眼睛若不大,又能美到哪裡去?你這馬屁拍到蹄子上去了。”
關千劍笑道:“如果只有大眼睛才算美的話,牛的眼睛也很大,可是母牛的眼睛除了公牛,大概也不會有人喜歡。”
雲霓拍手道:“這話說對了,關千劍,你總算說了句公道話。”
“你罵我是母牛?”嶽勝紅惱怒,“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處處針對我?”說著嘴巴一癟,好像要哭的樣子。也不知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麼脆弱。
關千劍慌了神:“我沒有罵你的意思,天下眼睛大的人多了去,又不單是你一個,而且牛是四隻腳走路,你是兩隻腳,有很明顯的差別嘛。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還是說比武的事,按我的想法,女孩子都比較膽小,我們這裡劍一動,她眼睛先閉上了,怎麼能見出我們的實力?”
嶽勝紅被他前面一句話逗得哭不出來,反而笑噴了。“可是這裡除了你,就一個嶽東不是女人。這人你也看到了,雖然不是個女人,卻是個太監,比女人還膽小呢。”
嶽東自從捱了嶽勝紅一劍,一直保持沉默,為的就是避禍,這時見說到自己身上,跳起來搖手道:“是,是,我是膽小,比老鼠的膽還小,我是太監,比太監還太監!別說你們手上拿的是殺人的傢伙,就是拿根茅草,在我面前晃一晃,都能嚇我一身冷汗。你們劍還沒動,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得用手把臉捂著,別說要剔我睫毛,就是想拔我眉毛都拔不到!”
“咦?”嶽勝紅一雙眼睛像兩扇天窗一樣敞開,叫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不一定非剔睫毛不可,剔眉毛也是一樣啊!”
“要剔也別剔我的,我的眉毛本來就沒幾根,被你們一剔,還有得剩嗎?而且你們剔起來機率也不高。還是剔雲師妹的吧,我說了,我會用手把臉捂住的……”
嶽勝紅道:“就因為你的眉毛稀稀疏疏的,剔起來才方便呢;至於你要拿手捂臉,這個好辦,我們先把你一雙手剁下來,看你拿什麼捂,哈哈。”
嶽東帶著哭腔道:“妹妹,我是你親大伯的親兒子呀,你叫我爺爺也叫爺爺,我們是至親,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和外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不是吃裡扒外嗎?要是讓叔叔知道,他也不會高興的?”
嶽勝紅越是見他說得可憐,越要逗他,笑道:“你叔叔要是在場,自然不會容許我胡鬧,巧就巧在他老人家今天出遠門兒了,好幾天才會回來呢。你就老實點吧,為了以後吃飯方便,乖乖聽我吩咐,把這雙手保全下來,豈不是好?”
嶽東面無人色,啞口無言。叔叔真的不在家?那這姓關的怎麼打發?我怎麼得到自由?
關千劍沒注意嶽東臉色慘變,笑向嶽勝紅道:“莫說笑話了,剁他雙手倒是暫時不必,不過拿繩子捆起來倒很有必要。”
嶽勝紅踴躍道:“好,我去拿繩子!”
她轉身就在門內找了條麻繩出來,把嶽東架到一棵樹前,反剪雙手綁在樹上,又一手抓一把頭髮,在樹上打個死結,叫他不能隨意動彈。嶽東想到叔叔不在,沒人替他做主,終不免死在關千劍手上,一時萬念俱灰,任憑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