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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師門存亡放在首位。

三人交換一個眼色,年紀稍長、武功也較高的鄭漚問兩個同伴:“你們的傷不礙事吧?”

李志霄甩甩正流血的左臂,慨然道:“鄭二哥未免太小看我們了,碰破點皮,算什麼傷?”他生著一張端方剛毅的臉,語聲鏗鏘,這話由他口中說出,顯出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鄭漚道:“康兄,你呢?”

康諾長相頗為英俊,氣質上溫文爾雅,細聲細氣答道:“我也是這話。破點皮,不算傷。”

姓鄭的笑道:“康兄,聽你的聲音,看你的舉止,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個文弱書生,可是你的英雄氣概,絕不輸於任何人!兄弟們,管他什麼大局小局,要死一起死,上啊!”

三人的身體騰空而起,分從左右和頭頂三方出擊。右邊康諾還有崖壁可供攀援,頭頂的李志霄若不被緣督以特殊手法變換方位,仍能在山路上落腳,即使中劍身死,也不至於有粉身碎骨之厄,唯有左邊的鄭漚,身體完全跳離崖外,這一劍攻出,不論奏功與否,或成或敗,都只能葬身崖下。

這一舉動,無異於自殺。

更確切地說是“同歸於盡”。但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能否收到這樣的效用,還很難說,——甚或連緣督的衣角都碰不到。

但他無怨無悔。

關千劍看他們如此,不能不為一種蕭蕭易水的悲歌慷慨之氣所動,剎那間也忘記計較生死,緊緊隨在鄭漚身後。

他也身體騰空,跳臨懸崖。

“兄弟們,不可!”林泉的叫聲發出一半,突然喑啞,就好像被食物噎住喉嚨。

因為這時,他已中劍,位置正在胸口處。

一條血痕,隨著緣督飄逸的身姿,一齊凌空。

——緣督旋轉著身子,一劍掃出。他這一劍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正是五人堪堪向他圍攏之時。因此雖止一劍,卻見者有份,遍傷五人。

按照常理,一人受傷,必然後退。但林泉沒有,他在覺出痛感的一刻,曾向後仰,給人以敗退的假象,緊接著卻又踏上一步,一劍搗出。此時緣督身在空中,正以側面相對,無從補救。

緣督肋下中劍。

林泉竟然在瀕臨油盡燈枯的時刻,轉敗為勝!

這不可一世的道人臉上終於現出恐懼,雙腳一著地,便向後急退。

像林泉這樣強悍的對手,他還真是首次遇上!

但他臉上立刻有了笑容,笑得悠閒自在。——既然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可以以少勝多,現在大家都受傷,誰也不比誰好,豈不仍然是有勝無敗的局面?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人:兔子精。當一個敵人的後背進入兔子精三步以內,他如何能擋住誘惑,不給他悄悄來一劍?

不過他太也大意了。他以為這臭道士既中劍受傷,自己又佔著偷襲的便宜,輕輕一劍就能結果掉。所心他的動作很緩慢,好像在享受一個惡作劇的過程。

就在兔子精的劍尖就要觸及對方衣服時,緣督忽地轉身!

“啊——”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呼,兔子精向後一跳數尺,按住肚子的手,鮮血剎那間塞滿指縫。

他的臉色卻由憤怒和痛苦變為得意。因為他看到緣督非但沒有追來,還向後退出幾步。

自己送出的一劍,雖沒致他死命,也在他胸前開了一道口子,放出不少豬血,終於不算虧本。

“雖然我是個正人君子,背後偷襲這種事,我還是不忌諱。”

兔子精難得說句笑話,卻沒收到預想的效果,引起滿堂彩。

緣督雖然失去再戰的能力,林泉一方卻有兩人吊在懸崖上,命在頃刻。情勢不容樂觀!

這兩人正是鄭漚和關千劍。兩人中關千劍首先中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