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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只是我們做事應該講方法,而且要力求萬無一失。不論他是不是龍在天的弟子,也不論龍在天是否還活在人間,我都先作肯定的假設……”

王全急道:“依你這麼說,我弟弟王康就這麼白死了!他可也是你的師弟,師父的徒弟啊……”

嶽東道:“我知道!我沒說不替他報仇。我不是說了嗎,我們要講方法,要力求萬無一失。什麼叫萬無一失?就是我們殺了他,還算名正言順,不擔任何責任。而天下名正言順殺人的,除了官府,你道還有個地方是什麼?”

王全搖頭。

嶽東一笑道:“那就是擂臺……”

關千劍看他們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知道他們有所顧慮,而且多半又把他和龍在天扯到一起,正中他的下懷,便努力搖唇鼓舌道:“擂臺之上,一向都是生死由命,就算親爹老孃在一旁,眼看自己寶貝兒子腦袋要搬家,也不能插手;更何況我孑然一身,既沒有高堂,也沒有師長,你們怕什麼?再說了,擂臺離看臺十萬八千里,你有本事殺我,誰要救也來不及啊!你們這樣著急致我於死地,難道自知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必須在擂臺下趁人多,來個先下手為強?又或者你們看出我身懷絕技,除非不打擂臺,一打擂臺必然奪魁,所以急於去除我這個勁敵?”

王全咬著嶽東耳根不放,還要說什麼,嶽東斷然還劍入鞘,鼻子一歪,笑道:“小子嘴上功夫果然不凡,今天領教了。明天擂臺上再考考你的拳腳劍法,我倒很想看看你身懷的是什麼絕技,又憑什麼奪魁,到時候可別再像今天一樣,龜縮不出,拿女人做擋箭牌。”

關千劍道:“誰龜縮,誰是你孫子。”兩人合力哼了聲,也不計較他最後一句話的學問,步伐齊整地走了。

剩下和冷凝兩個人時,關千劍笑著轉向她,正想舌燦蓮花,說得她回心轉意,他卻哼都沒哼一聲,調頭而去。

關千劍急叫:“冷凝……”

一夫人立在張六奇尋丈開外,凝聚功力,蓄勢待發。

對方手上扶著傷者,頗為累贅,顯然宜靜不宜動,自己如若出擊,當以白刃肉搏才是上上之選,換作以劍聲或劍氣相攻,正好給人以靜制動的便利。

但她仔細體察對方的守勢,劍尖略略低垂,微向****,強勁無匹的內勁由鋒刃之間源源吐出,隱隱給人無往不利,無懈可擊之感,彷彿在周身撒下一層無形的保護網,不論自己以什麼招式,從任何方向出動,都難脫出籠罩,一時大為驚凜。

本來以輩分強弱論,她此次出手,已然有失身份,若再一擊不中,無功而返,甚或反為小輩挫敗,豈止要羞愧無地,簡直只能自刎以謝了。然而雙方箭在弦上,有騎虎難下的尷尬,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極可能觸動對方凌厲的殺機,以致攻守易勢。

所以即使她有心暫免干戈,卻是身不由己。唯一可行的方法是,自己一面正面對敵,一面緩步後退,逐漸撤離這可怕的磁場。當然如此一來,不啻以行動召告天下,一夫人在對陣後生小輩時,黔驢技窮,知難而退,豈非仍然是奇恥大辱?

人急智生,她驀地轉身,背對敵人,沉聲開口道:“果然名師出高徒,今日大開眼界。看在莊老兒面上,我不逼你。”

她料定對方雖是無名之輩,畢竟得名家真傳,雙方仇怨再深,他也不致從後殺來,沾上偷襲之名,遺羞師門。即令他倉促之間,思不及此,又或不顧顏面,果斷出擊,則她向前奔逃,總比側閃和後避更為方便。

張六奇果然很講規矩,冷哼一聲,抱起師兄就走。

如此一來,倒是無人不佩服一夫人的氣度威勢,只道她武功遠勝對方,手下留情,放了張六奇一馬。而張六奇雖然心胸狹窄,因急於救治師兄,也無暇顧及於這些細枝末節。

張六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