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老管家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低下頭,哪裡來,跑回哪裡去了。
關千劍一天當中數次面對生死大難,冷靜如恆,飛速尋找脫身之計。
“姓李的,你就要大禍臨頭了,還被矇在鼓裡嗎?”
“我是禍是福還不勞你來瞎操心,想想你自己吧。現在我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嘿嘿。”他臉上擠出殘忍的笑,讓人想到他不過是在玩貓戲耗子的把戲。
“你以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嗎,今天我被你殺,明天你一樣要被別人殺。小姐沒跟你說起一對雙胞胎兄弟嗎?姓王,二十一二歲年紀,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來歷吧。”
“什麼來歷?”關千劍的話並未引起李厚德注意。他轉動手腕,似乎在尋找一個下手的角度,但遲遲不能下定決心,以此欣賞一個臨死之人的恐懼。
令他失望的是關千劍仍然保持鎮靜。
越是如此,他越不肯隨便下手,否則會覺得美中不足。
“你難道忘了二十年前的王府了?你自己這張府是怎麼來的,更不可能記不住吧?”
“哦——,關於這件事情,也許你只是道聽途說,還是由我來講給你聽,會更清楚一些。沒錯,二十年前,這裡本住著一家姓王的有錢人,是我一把劍殺光了他們上上下下一百餘口人,奪了他們的宅子……”
“一百多口人,這個數字真夠嚇人的。不過說什麼殺光,不是自欺欺人嗎?如果真的殺得一個都沒剩下,你又何必再追到王夫人的孃家呢?只因當時有一對雙胞胎孩子,陰差陽錯躲過了你的毒手。而他們現在都已長大成人,並且練就一身超凡武藝,正等著喝你兒子的滿月酒呢……”
李厚德臉色微變,瞳孔收縮,並現出思索的神情。他思考的是:“他們為什麼要來吃滿月酒,哼,他們真是來吃滿月酒嗎?”
關千劍就抓住這一瞬的時機,一聲斷喝,身向後仰,同時手上的虎之翼不及出鞘,穩穩遞向對方右手手腕。
在此之前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極致,只因任何人在心神不定的情況下,都有可能做出不由理智支配的事情,而李厚德的劍與他的要害處相隔又實在太近,隨便一個小動作就可以輕而易舉要了他的小命。
加之他的每一句話無不點中對方軟肋,李厚德若惱羞成怒,殺人洩憤,也是再正常不過。
然而相反,如果李厚德陷入自己的心思不及旁顧,對於關千劍來說,無疑是絕佳的機會。
“擊!”為了更增氣勢,劍到中途,關千劍追加一聲吼叫,就像練習時一樣。
在這生死懸於一線之際,他的思路異常清晰,各方面感覺無比敏銳,判斷也極其精確,對於天劍的發揮,更是超出原有的水平,
但李厚德數十寒暑之功,豈會這麼容易就被他擊中?他手一揚,避過敵劍,就勢殺個回馬槍,手腕下沉,反壓在關千劍上方。
這一壓之力,加上關千劍本人前衝的勢頭,腳下站立不穩,直撞向敵人劍鋒!
情急之下,他手腕力振,噹噹兩響之後,“嗆啷”一聲,李厚德瞠目結舌,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關千劍這稀裡糊塗的一劍,雖不假思索,卻恰好發揮出了天劍的妙用。
他那一振之中,包含著兩式,首先是上“格”,把敵劍彈開,隨後是下“挑”,由於用力巧妙,竟至於讓對手握不穩手中的劍。
他如果乘勝追襲,必能立時取勝。但他沒能迅速從詫異中緩過神來,以致錯失良機。
李厚德畢竟是老狐狸,率先驚覺,身形拔地而起,掠後數步,腳沒站穩,他已開口:“好小子,夠奸滑的,先拿話分我的神,再來個偷襲!”他仍未思及對手出招的巧妙,以為那只是湊巧。
關千劍得意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