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裡見過。”直到她說出這句話,關千劍那一廂情願的想法才突然消失,且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回來。她的話裡不包含一丁點的情感,聽她說話,就像看下雪一樣,只會一直冷下去。
“是。”關千劍只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回答。
“你想知道那時我怎麼想嗎?”
“怎麼想?”
“想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可以順便問下原因嗎?”
“因為它們跟你一樣。”
“怎麼樣?”
“太像個賊。”
哈哈哈哈……鬨堂大笑。黑狐的聲音尤其刺耳。
“你知道我那時又是怎麼想的嗎?”
“你說。”
“我想把天下男子的眼珠都挖出來。”
“你沒這個本事。”
“為了這個,我會練好本事的。——你也不問問為什麼?”關千劍的眉毛不聽話的聳了兩下。這一來他擔心自己真像個賊了。
“你說。”從白狐的口氣,可以聽出她了不打算他狗嘴裡吐出象牙
“因為我不想與任何人分享你的美貌。”
這次沒人笑,空氣像結了冰。
關千劍感到有些奇怪:這麼好笑的笑話竟然沒人笑?
在最初的瞬間,白狐臉上閃過一層難以察覺光彩,這光彩似笑,似嘲,但不是怒。
這含蓄的變化就像晴天傍晚的閃電,雖在天空中的某個角落閃過,回頭看時,卻尋不出一點蹤跡。
“你倒會說好聽的話。”她面無表情。
“我只對好看的人說好聽的話。”關千劍保持微笑,一刻也不放過她的眼睛。他感到自己正經受雙重的危險:一是被一個女人打得落花流水,一是調戲這個可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女人。
他感到興奮。
“但這些話你可以對別人說,切記不要再對我說,否則,我會把你的舌頭齊根割下,拿來喂貓。”白狐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終於透出幾分嚴厲。
“幸好你拿來喂貓,而不是自己下酒,否則一定不捨得嚥下去……”當他說到“不捨得”三字時,隱約見到白狐右臂振動,他知道不妙,後面幾個字即被兵器碰撞聲淹沒。
老實說,關千劍沒有看到白狐出手,但他聽到利刃出鞘的聲音,下意識舉劍格擋,一股大力振得他肩骨麻木。而當他終於把最後一個字吐出來,人已飄退在五尺開外。他感覺到嘴上沾得有物,用手一摸,溼粘粘的,竟然是血!
這一驚真讓他魂飛天天外,有一刻他不敢說話,因為他怕一開口就發現舌頭已不在嘴裡。
第五十章打賭
又是鬨堂大笑。關千劍的模樣是有點傻。
這次卻沒有聽到黑狐的聲音。她的嘴巴提前張開了,沒來得及合上,所以發不出聲;她兩手按在胸口,神色極度驚慌。
“好快!好快!”關千劍能開口時,如髮簪語般不住感嘆。
“你從今可要記下了,我不愛聽這些風言風語。”
“要我記住不難,就怕你不容我記住,你說呢?”關千劍似乎有意讓別人相信,狗是改不了****的。
白狐兩條蛾眉上罩下一層陰影,神態冷到極處。
“我的意思是,看這情勢,本人今天很難生離此地。”關千劍不慌不忙地解釋。
“哼,你可以向我求饒啊。”白狐冷笑時,嘴角上翹,反而顯出幾分溫柔。氣氛隨之輕鬆不少。
“求饒?這個師父可沒有教。”
白狐懶洋洋道:“你已經見識過我手下人的武功,也領教過我的劍法。難道你真的想死?”
“我雖然不想死,卻也不願意沒有尊嚴地活!”關千劍到場以來,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