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王全,跟她假客氣什麼!動手吧。我看從劫滅城一路跟蹤咱們的就是她,這小妮子這麼多天來陰魂不散,我們說的話十有八九被她聽去了,《六如秘籍》……”
“別大呼小叫!被你這一嚷,全天下都知道了。”王全拿出兄長的架勢教訓他。
王康不服氣:“有什麼說不得的?這荒山野嶺,又沒外人。我看秘籍一定在她手上,要不是為了找這個東西,她怎麼會在那狗雜種家裡現身?現在的情況,她就像圈在我們圈裡的小羊糕,還怕她飛上天?什麼都敞開來說吧。——嘿嘿,王全,你不是經常誇她長得漂亮嗎?”說到最後一句,向王全擠眉弄眼,露出一臉壞笑。手下的人看了他這猥鎖的表情,彼此心照不宣,偷偷地樂,身上憑空增長几分勇力,攻得更起勁。
王全眉毛一聳,和王康笑得一樣卑鄙,卻假模三道地裝相,提高聲音:“你這是什麼話?雲鶴劍派與我們岳家劍門世世代代都是好朋友,這次雲師叔又與我們師父訂了盟約,共謀大事,這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而且雲師妹打小與我們認識,雖然分隔兩地,極少見面,但在我王全眼裡,從來當她比親妹子還親呢。不過姓李的與我們有血海深仇,他的孽種自然不能活留在世上。因此,我們只好懇請雲師妹,把這小孩交給我們兄弟處理,其它的事,我們一概不敢追究。”他這一番話,明裡是教訓王康,實際是勸降。
雲霓折騰了半天,早已汗流頰背,渾身乏力,致使本來就不甚高明的武功大打折扣,有兩個身手稍好的看出便宜,冒死搶到亭子上,站穩腳跟,正面交上了手。
雲霓情急拼命,出手都是必殺絕技,一個照面之間,一人慘叫著翻身落地,另一個見孤掌難鳴,扭頭就跑,不想轉身時右腳在左腳上一絆,一個跟頭翻下去,著地時頭在下,腳在上,養不大了。
雲霓暗叫僥倖:若是後面這人不貪生怕死,拖著她過上一兩招,再有人從後殺來,前後夾攻,她就難以為繼了。
眾人見上去的兩人一死一傷,都有點傻眼。
“王康王全,”雲霓大口喘氣道:“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小孩,算是人嗎?下次見到嶽師伯,我一定扯著他的鬍子,好好問問清楚,他平時是不是這樣教徒弟的,難道岳家的劍法就是專門對付婦孺的嗎?你們真給嶽師伯丟人!人家嶽東師兄可不像你們這樣。”
王康道:“嶽師兄不這樣,是因為他野心重,既想得到美人的身,還想得到美人的心。我和王全可沒這麼傻,我們……那個……”他說到這裡也覺得太露骨,話鋒一轉道:“你要向我們師父告狀,這就叫拿著雞毛撣子當令箭。你幾時看見我們指揮這麼多人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次出來,一方面是為報私仇,另一方面卻是受了師父他老人家的秘令,你知道臨行時師父怎麼交待我們的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所以就算你是觀世音菩薩下凡,要阻礙我們的大事,也休想我們會憐香惜玉。”
雲霓把幾個探頭探腦的傢伙壓回地上,一邊警戒,一邊匆匆忙忙道:“好啊,這麼說是你們的師父要殺我了?你們有師父我就沒師父嗎?今天要是我不能平安回去,我師父聽說,一定把你們岳家劍門的徒子徒孫殺個精光,再找你們師父拼命。不要以為嶽嵩有兩下子,但還不敢妄稱天下第一,別人怕他,我師父才不怕他!”
王全笑道:“雲師妹別聽這呆子胡說,你還不知道王康這張嘴?小時候就是這樣。他就是面惡心善,刀子嘴豆腐心,說得崩崩硬,其實心腸最軟。只要你把懷裡的孽種交給我們,其它的我們一概睜隻眼閉隻眼,師父要問起,我只說沒見過你,絕不把秘籍的事和你扯在一起。”
雲霓叱道:“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秘籍,本來就與我無關。王康是什麼嘴什麼心我不知道,你我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