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他妖嬈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她轉過聲拭去臉上的淚水,幽幽的嘆了一聲,“重月今日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說完,便筆直的向院外走去。
他看到她挺直的背影,肩膀還有輕微的顫抖,驀地,又想起那一幕,那個人倒在他懷裡,喃喃的喊著痛,明明已經暈厥過去,卻依然死死的攥緊他的衣袖。那時候不願鬆手,如今,卻逃也似的離開他的身邊。
慕容逸知道重月輕輕顫抖的肩膀是在禁不住的流淚,一如他知道,那天她轉身離開時也落了淚。
他們早已習慣在溫柔下包根針,在美酒下藏味毒,只是不願承認自己的深情。
古人都說,痴情女子,薄情郎。
他抬頭看向沉甸甸的萬里長空,如火蓮一般的妖冶容顏此刻卻綻出一抹自嘲而淒涼的笑容,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王爺,桃夭姑娘求見。”有手下進來走近他身邊。
“不見。”慕容逸不耐的吐出兩個字。
“可是……”手下為難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低了幾度,“她說知道王妃的下落。”
慕容逸轉過頭,看了眼身邊的近衛,悠悠的說了句:“宣”
☆、第一百一十章:愛恨情仇
桃夭再次踏進王府的園子裡時,身邊還牽了一個小男孩,約莫八九歲的樣子。
“桃夭,這是何故?”慕容逸挑挑眉,依然站在雪地裡,任由身上覆上一層薄薄的雪花。他靜靜地站在一片茫然的雪地裡,一身泣血紅袍像極了一方上好的宣紙上滴落的硃砂。無論何地都美的驚心動魄。
小男孩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怯弱的往桃夭身後躲了躲,桃夭蹲下身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你只要再把你剛才唱的那首歌謠再唱一遍,姐姐等會給你買十串糖葫蘆好不好?”
小男孩眨著一雙眼睛,舔了舔嘴唇,像鼓足了勇氣一般的閉上眼大聲唱道:“三生石,三生路,三世情緣塵歸土,但相思,莫相負,再見時盼如故……”他咿咿呀呀的將這首短謠唱完以後,偷偷的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慕容逸,但觸及他冰冷的視線時,又立馬低下頭去。
這時,桃夭緩緩地站起身,無比肯定的說道,“這是姑娘的風格。王爺只需派人追查這首歌的來源自然就可以找到姑娘。”她在“花滿樓”伺候未央好幾個月,未央每次寫詞唱歌表演她都在旁邊,自然也知道她標新立異獨具一格的風格。
慕容逸輕啟朱唇,悠悠的看著她,“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桃夭抬起頭,清澈的眼眸,靜靜地望著慕容逸,“桃夭斗膽,想留在王爺身邊伺候王爺。”
聽到她的話,慕容逸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思襯他提出的要求是否過份。桃夭心驚膽戰了一會,復又開口道,“王爺這次受令捉拿沈公子,找回玉璽,要是姑娘跟沈公子此時在一起,那最好不過,如果只有姑娘一人在那,王爺帶回姑娘還不怕沈公子不會出現嗎?”她故意巧妙的將事情分析了一遍,不說勝券在握,但也有七八分把握。
此時,就見慕容逸發出一聲魅惑的輕笑,“我還以為你會提出做本王的妃子,想不到,要求竟這麼低。桃夭,你很聰明,留你在身邊,說不定日後還能幫助本王。”
“謝王爺。”桃夭喜出望外的連連跪地謝恩。她從來就不敢奢望能成為他的女人,能留在他身邊伺候他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他們不知道,院子裡發生的這一幕,院子外有個人剛好坐在一株梨樹下聽的一清二楚。
望月別苑。
青兒將未央小心翼翼的扶到一間臨水邊的亭子裡,牽引著她在案桌前坐好,又放下亭子四邊的帷帳。大理石製作的案桌上擺了幾碟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