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怎麼樣。最大的“造反”,無非就是拉下臉來,悶不吭聲拿背對著他,給他吃軟釘子。
但要說不覺得發愁,那是假的。
這日子怎麼過得到頭呢。
他這三十年來,情場上過的一直都是為所欲為的生活,突然之間就必須得瞻前顧後起來。
給自己眼睛放放假,還要小心段衡的臉色,這猶如手腳被捆著似的,讓人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了。
晚上吃過飯,無聊著逗貓逗狗,打發會兒時間,就到了就寢的時候了。
兩人一前一後上床,關了燈睡覺,沒了生活情趣的老夫老妻一樣直挺挺躺著,誰也不說話。
喬四愈發覺得這樣可不行。
他一貫是要跟人尋歡作樂,才會躺到一張床上的。像這樣沒打算親熱,卻還非得肩並肩躺著的,算什麼事呢?
何況他對身邊那年輕氣盛的青年,還是很操守的。他都不去外面覓食了,家裡帶的還不讓吃,這算什麼道理呀。
難熬了一會兒,喬四還是試探著伸出手去,往青年身上摸了那麼一摸。
這一摸似乎也起了點作用,青年開始有動靜了,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地,將手也伸到他腿間,一把就抓住他的脆弱部分。
喬四饒是身經百戰,在那一抓之下也不由“唉呦”了一聲。
段衡這手勁可不是調情,倒是惡狠狠的,很有點要把他捏廢的意思。
喬四疼痛之餘,頓時覺得不能這麼讓他恃寵而驕,不知輕重下去,還是得先重正夫綱比較好。
於是他拉下臉色,沉聲叫道:“段衡。”
“……”
“鬆手,去把燈開了。”
是個人都知道這不該是跟他鬧脾氣的時候了。於是燈很快就亮了起來,一室端正嚴肅的光明。
喬四在這亮堂堂的光線底下皺起眉,嚴厲地盯著自己的枕邊人。
“明白跟你說吧,我就喜歡看些漂亮孩子,這麼點愛好跟人抽菸喝酒是一樣的。你要我戒得乾淨,那沒可能。”
“……”
“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但至於其他的,你也別管太多。逼得太緊了,說真的也就沒意思了。”
青年跪坐在床上,沉默了半晌,才說:“是我錯了。”
看他的姿勢很是規範順從,眉梢眼角的叛逆和不服氣卻是隱隱的藏不住。喬四覺得不乘勝追擊趁熱打鐵,這事情就安穩不了,於是又說:“過幾天我想弄個演藝公司,跟以前一樣的。”
“……”
“你看著辦吧。”
演藝公司真的有聲有色,毫無阻撓,順順利利地辦起來了。
喬四對此倒不意外。段衡一直是很清醒,很會審時度勢的。
這事段衡不肯辦的話,自然也有別的人來接收區辦得妥當。強在那裡只會白白的不討好,不得他的歡心,還丟了辦事的權力。
而且招進來的孩子們竟然還真的都很好看,基本都符合喬四的審美,個個眉清目郎地鮮嫩著,據說現在的偶像都流行長這樣,終於不再是處處驚嚇到他的粗獷筋肉男了。
其中尤其有個學舞蹈出身的,面孔清秀明朗不失英氣,身材修長漂亮,柔韌而有力量,不單薄,也不過於硬朗。
喬四第一眼就很是喜歡那孩子,叫來問東問西聊了好一陣子,還誠懇地跟段衡分享:“你看他,有點像你小時候吧。”
段衡看了一看那少年,又看一看他,說:“有點。”
“要不讓他來家裡住上兩天,人多也熱鬧。”
“……”
“你覺得怎麼樣?”
段衡點一點頭:“我讓人去安排。”
喬四高興於段衡的懂事。的確,他跟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