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竹自從跟著江梅以來從未違抗過她的任何命令,這是他第一次說出‘不’字。他從十年前就開始跟隨江梅,至今從未離開過她,眼下她孤身去竟陵,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刻,他如何能離開。
“你還真是不要命!”沐簫和已經有些發怒,他心知九竹是她形影不離的貼身侍衛,本是為了擔心她的安危才讓東成也跟隨她,她倒好,根本不領情。沐簫和已經氣得只能幹瞪著她。
江梅絲毫不把二人的憤怒放在眼裡,繼續說道:“世子孤身在外,身邊沒有一個丫頭照顧,小梅也不甚放心,所以印心也跟從世子前往鄖城。”
沐簫和不可置信地朝上白了一眼,越聽越氣,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何江梅把身邊的人一個個安置在他身邊,而完全不顧念自己的安危。
“小姐…。”印心已經有些哭腔,她哪裡想到自己的主子連她都不要了。
在場的諸人,唯獨若雪一臉鎮定地看著大家,似乎覺得稀鬆平常。
江梅根本沒打算去理會九竹和印心,她只准備說服沐簫和,
“世子,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處境之危險遠遠甚於我。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老百姓要是知道江大神醫到了竟陵,估計喜笑相迎呢!”她輕鬆地笑著。(未完待續。。)
ps: 小江就是個不覺得自己重要得人,嗚嗚,抱抱她
第九十一章 兵行險招(三更)
沐簫和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說的完全在理,可是自己也沒法答應她的要求。
“世子如若不答應我,我便從此回了梅花谷,再也不去京城。”她抬眉正視她,眼神堅定。她心知,威脅對於他是最管用的,小的時候賴著他讓他帶自己出去玩的時候,用的也是這招。
江梅越想著,腦海裡那個身影與眼前這個男子重合到一起,瞬間眼中滿是悲傷,心痛不已,她怎能讓他有半點損傷,只有九竹在他的身邊,她才能真正放心。
沐簫和怔怔地看著她眼中的悲傷,神情又開始恍惚起來,每次,無一例外地,只要與她對視,便是這種感覺,便是覺得莫名的心痛。
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江梅唇角帶著一抹苦澀,笑道:“好!那世子多多保重,就此作別!”隨後轉身吩咐九竹和印心道:“印心,照顧好世子的起居。”她斂容看著九竹,低聲道:“九竹,就如同保護我一樣保護他,不得有任何閃失。”
九竹神色痛苦地應了一聲,隨即牽著馬匹跟隨在沐簫和身後。
江梅最後目含微笑地看了一眼沐簫和,隨後被若雪扶上馬,四人策馬奔騰而去。
沐簫和隨即也不再猶疑,轉身上馬,與九竹和印心一道往鄖城方向馳去。
經過一天的策馬疾行,沐簫和一行在傍晚時分抵達了鄖城。
九竹拿著沐簫和的聖賜令牌出示給城門守衛,守衛得知了沐簫和的身份。便領著他前往凌恆的居處。凌恆佔據鄖城後,便將城內一寬闊的宅院闢為軍營議事處。
凌恆已經得知沐世子前來的訊息,於是已經等候在府外,他遠遠望見一襲白冠青袍的男子駕著高馬朝府上緩步駛來,那俊逸清雅的面容以及卓然絕倫的風采讓凌恆立即便識出了來人。
凌恆見沐簫和下馬後,便朝他走去。
“凌恆見過沐世子,不知世子駕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凌恆拱手拜道。
沐簫和早已見到一身戎裝的凌恆,見他面和神定。英姿逼人。便知傳言不虛,於是笑道:“凌將軍客氣了,將軍攻城月餘,勞苦功高。陛下感念不已。”
“凌恆何德何能。只恐叨擾聖聽。還望能戴罪立功,報效朝廷。”凌恆聞言有絲惶恐。
“將軍多慮了,聖上並未怪罪將軍。這只是袁氏兄弟二人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