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江梅心領神會。
很快,其他幾位將軍也都散去。
茹蕙將蕭墨珩領至居處後,便退了下去,以覃信為首的親衛,則立即守在各要處。蕭墨珩走至裡間時,已有丫頭準備好一切,丫頭服侍他洗漱好後,他便讓那丫頭退去。隨後他靠在床榻微微失神,他在等一個人,
果不其然,大約一刻鐘後,江梅便踏入了蕭墨珩的居所,她也毫不忌諱,徑直地走向裡間。此刻她見蕭墨珩只著中衣,一臉溫笑地靠在榻上,江梅倒也不在意,只是輕聲行禮。
“殿下!”
“終於見到你了!”蕭墨珩瞅著換回女裝的江梅,輕笑不已。顯然。他想看的就是這副模樣。
蕭墨珩遂下榻將一件外賞披上,才與她一道坐了下來。
“殿下,我們必須乘北鶴輕敵之際,儘快拿下襄陽,他一旦回過神來,便是惡戰了。”
“是的,兵貴神速,我們明日一早便發兵迎戰。”
“好,從去歲開始,慕也與飛廉兩位將軍便在竟陵與襄陽交戰的地帶。暗暗挖深溝。築壘,造雲梯。竟陵的將士們也蓄勢待發。剛剛慕也將軍已經乘夜趕回宜城。”江梅靠近蕭墨珩,低聲道。
“我明白,除此之外。我已讓陶亦然帶著一隻軍隊悄悄趕往沮中。藏在那一帶的山嶺之中。以阻截北鶴的偏師。”蕭墨珩注視著窗邊的燭臺道。
“殿下真是深謀遠慮,”江梅讚道,隨即思索了一會。“我們第一步便是要將北鶴與慕容鉞趕回襄陽與樊城。這一步卻得全靠殿下的大軍,因而慕白、高熾哪怕凌恆,一個都不能少,”江梅神色莊重道,
“所以呢?”蕭墨珩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遂冷冷地反問道,
“所以我必須去南陽,咱們第二步便要奪回襄陽,取南陽和新野,則襄陽可破也!”江梅深慮道。
蕭墨珩心知她是這個打算,甚至她今晚就是來說服自己的,於是冷著一張臉,不看她也不答話。
他何嘗不明白江梅所慮,可是她的身子怎經得起長途奔襲。
江梅知他在猶豫,遂繼續道:“殿下,大燕只有一個北鶴,只有一個慕容鉞,但我們不但有殿下有沐世子,還有慕也與高熾,而南陽雖有重兵防範,但江梅連北鶴都不懼,何論旁人?我自信能毫髮無損地拿下南陽!”江梅目光清澈如水,語氣堅定悠然。
蕭墨珩轉過頭來,定定地望著她,北鶴的主力一定會朝宜城和竟陵攻來,隨郡有沐簫和,慕也和凌恆需守宜城,而高熾得堵住宜城與大洪山這一帶。奪南陽必須得靠智謀,而江梅顯然是不二人選。蕭墨珩微微嘆了一口氣,恐怕這些早在她的計劃之中。
許久過後,蕭墨珩嘆道:“好!我答應你!我出征時,東方先生與文度親自為我挑選了一批精悍的鐵衛…。”
蕭墨珩還未說完,江梅瞭然他的意思,立即打斷道:“殿下,但憑九竹一人便可護我周全,何況還有其他人呢!而殿下為三軍主帥,不得有絲毫閃失,請殿下一定時時牢記,殿下一人的安危關係全域性,哪怕不是為你自己,殿下為我們也得將自己護周全嘍!”
自己欲保護她,反倒遭來她一番勸慰,蕭墨珩搖搖頭,無奈地笑道:“好啦,好啦,都聽你的,看來簫和說的沒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
“話可不能這麼說,說句放肆的話,殿下現在可是來到了我的地盤,自然得多聽著我些!”江梅笑道,在燭光的照射下,臉上也多了些紅暈。
蕭墨珩怔怔地望著她,三月未見,發現她竟是胖了些,心裡募得想到慕白,心下一痛,卻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慕也到底是你什麼人?”蕭墨珩幽幽開口,心中有些苦澀,生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江梅先是一愣,隨即也明白了蕭墨珩的懷疑,慕白對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