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這一筆!”
江梅聞言目瞪口呆,一時無語凝噎,看來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她於是只得瞟了一眼容與,示意他們出去,容與臉色一沉,萬般不情願的帶著眾人出去。
容與出門時,還不忘暗地了瞪了蕭墨琤一眼,在他心裡,蕭墨琤總是想打他家小姐的主意,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可無奈人家是皇子,容與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蕭墨琤見容與與九竹出去了,他心裡也樂開了花,他邊給江梅喂藥,便靠近她輕聲說道:“我蕭墨琤走遍京城可是沒把一個人放在眼裡的,唯獨你府上那個容與和九竹,我可不敢得罪…”
江梅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見蕭墨琤一板一眼地給自己喂藥,要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想來以蕭墨琤在京城一手遮天的氣焰,去哪不是隨從一堆,侍女成群,可是如今在自己面前卻是如此小心翼翼的照顧,自始至終傾心相待,
再想著自己明明是揹著他在扶持蕭墨珩,心中頓時愧疚難當。可再而回想起裴巖在臨時前說的話,心中那股痛意又徐徐襲來,他們倆註定走不到一條道上去。想著想著,江梅嘴唇有些發白,臉色不大好看。
蕭墨琤見她臉色微白,立即索眉問道:“你可是不舒服?”
江梅連忙笑道:“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無礙的…”江梅立即掩飾過去。
蕭墨琤以為她想起了不開心的事,也不好多問。
終於蕭墨琤一慢再慢地把那碗藥喂完了,而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該走了,臨走時,江梅問道:“怎麼不見銘歡?”江梅想起蕭墨琤進來時好像是一個人,於是有些詫異道。
蕭墨琤支吾了半天,回答了“他有別的事,所以沒來”。江梅哪裡信他,心知他肯定是一時心急便自個兒跑了過來,於是將外間的容與喊了進來,吩咐道:“容與,你親自送九皇子回府!”
蕭墨琤和容與聞言均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蕭墨琤可不願讓他送,免得一路上還得看他臉色,而容與則更不想送他了,他待在自己小姐房裡那麼久才出來,他已經憋了一肚子氣。
可江梅堅持如此,也容不得二人拒絕,“夜色已深,不能讓九殿下著涼,容與你還不快去準備馬車!”江梅有些嚴肅道。
容與見她下了決心,因而也不敢反抗,只得默默地前去備車。
蕭墨琤最後朝著容與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才離開,惹得江梅哭笑不得。
接下來數日,蕭帝和朝中大臣忙著處置袁氏叛亂一黨,袁恕和袁韜兄弟因直接參與反叛,被關至天牢,只留一條性命,而袁邵因拒絕協助父親叛亂,蕭帝頗為讚賞,因而把他留在京城任官,雖然只委了一個虛職,但也已經足夠體現蕭帝的仁慈之心。
而駙馬袁盾因三公主的再三求情,只是免去了他一切職務,貶為庶人,永世不得為官,蕭帝本欲接回公主,但公主執意跟隨袁盾,蕭帝無奈,賞了他們一處民宅,也就隨他們而去。其他諸人有發配邊疆者,還有貶至偏遠山區任官者,不過,朝中畢竟還有未參與到叛亂中的袁氏支持者,因而所有被俘的投誠的袁氏子弟均留有性命。整個處罰看來是較輕的。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該殺的在荊州就已經被處置,這些送至京城的不過是給蕭帝一個交待而已。
平西之戰大獲全勝,蕭帝也得論功行賞,關於一眾武將的賞賜,蕭帝全部準了裴蘊所奏,同時也聽從了裴蘊的建議擢謝曠為豫州刺史,謝廷林為中書侍郎。至於沐簫和,蕭帝在朝堂上更是大大讚賞了一番,直呼他“文武雙全勝過其父”,晉散騎常侍,出入宮廷,隨侍帝側。
不過蕭帝在賞賜一番後,面色依舊有些沉沉的,眾卿均明白他是為六皇子蕭墨瓖而發愁。袁氏一敗,張氏多少也受到些牽連,那六皇子想要被立為太子幾乎沒有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