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此說來燕軍已經退守長安,我們只等與北鶴決戰,一舉攻破長安!”高熾也朗聲笑道。
“北鶴已是強弩之末,我們可以乘勝追擊!”凌恆邊飲著酒,邊說道。兵臨長安城下是他守僵多年從未有過的戰果。其心中的豪邁自不待言,此時他向高熾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當日尋陽城下,正是高熾曉之以國家大義。他才有機會隨著七皇子殿下揮師北上。建今日之功。
“是呀。是呀,請殿下下令,我等願為殿下攻下長安!”郝戰威竟是抑制不住站起來道。
正當眾將紛紛請戰時。帳外一侍衛高聲喊道:“報…。。”
“什麼事?”蕭墨珩淡眸一掃,道。
“回殿下,北鶴差人送來戰表!”侍衛跪下道,雙手奉上一柄文書。
立在蕭墨珩身旁的燕綏立即上前接了過來,遞給蕭墨珩。
蕭墨珩解開卷布,展開一看,只見北鶴寫道:“大桓七皇子殿下如晤:閣下長驅戰兵,肆意囂張,致百姓離亂,民不聊生,請閣下沐浴淨首,半月後,與吾會獵城郊!北鶴!”
“老匹夫張狂至極!”蕭墨珩刷的一聲,將那戰表砸於帳前,勃然大怒道。
眾將一時嚇得連連站起。
蕭墨珩怒目而視,憤憤道:“我大軍壓境,本王還未給他下戰書,他不投降也就算了,居然不知好歹,想與我決戰!真是不自量力!”
高熾連忙步入帳前,將那戰表撿起一看,竟也是怒極,“北鶴狂妄自大,蠻橫狡辯,明明是他先開戰端,如今倒都推到咱們身上來了,真是欺人太甚!”
眾將聞言,紛紛上前觀了觀那戰書,見那北鶴居然口出狂言,欲殺我軍三軍主帥,一個個臉色鐵青,怒髮衝冠,郝戰威第一個憤慨道:“請殿下下令,我等這就殺過去,取那老賊的頭顱!”
“請殿下下令!”尚志也跟著請戰道,義憤填膺。
眾將紛紛拱手請戰,嗔目切齒,言辭激烈。
不過這個時候,蕭墨珩倒是冷靜下來了,他起身負立,背對著大家沉思,北鶴明擺著是想拖延戰事,半月之後與他決戰,他還真是想得天真,不過蕭墨珩仔細一想,如果馬上攻城的話,也不見得能成功,畢竟長安不比其他小城,城中百姓百萬,戰端一開,必定生靈塗炭,若待大軍休整半月,於長安城外一舉擊潰北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這麼說來,便給了北鶴準備的時機,蕭墨珩又怎能忍下這口氣。
眾將見蕭墨珩駐步沉思,知他在猶豫,這時褚玉堂出聲勸道:“殿下,如果接受北鶴的戰表,便中了他的詭計,讓他好有時間備戰哪!而我軍十幾萬大軍陳於長安,軍餉器械卻是需要長途搬運,拖延戰期,於我軍不利呀!”褚玉堂卻是言辭在理,懇切召集,如今桓軍從東西兩路攻向長安,取長安如探囊取物,如果半月後再與他決戰,還真是便宜他了。
一代名將凌恆終於也按捺不住了,也出列拱手道:“殿下,殿下大可不必理會北鶴,一者可傳檄至長安周邊各郡縣,孤立北鶴,二者待大軍歇息數日,直取長安!”
“凌將軍說得對!”
“正是如此!”
“請殿下定奪!”
一時就連鍾甫雲、陶亦然和辛佐也附和道。唯獨高熾因江梅那夜有吩咐,遂不多嘴。
此時,一道貌岸然的白衫男子闊步而入,手指竹扇,朗聲笑道:“凌將軍好計謀呀,攻城先攻心,此計當有大用!”
眾人偏頭一望,便見那位大病初起的“無痕公子”含笑淡立,眾人皆知江梅乃蕭墨珩的軍師,她定是聞此事而來。就連蕭墨珩也立即轉過身來,怔怔地望著他,這麼看來,她應該已經好了,雖說自己跟她住得近,可是接連幾日,她避而不見,他也無可奈何。
雲無痕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