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誰能拔得頭籌,此畫便是彩頭!”
“此話當真?”
“果真如此?”
眾人聞言紛紛心動不已,凌霄鶴是會稽人士,本在京城國子監為官,後不知何故,棄官隱居,躲入東山便是十幾年,不過,凌霄鶴雖然隱居,可聲名愈響,他詩書琴畫無一不精,而尤擅畫,早年有些放蕩不羈,畫風有些狂妄,隱居後,似乎心境沉寂了下來,畫風更添細膩柔和,有一種隱逸氣質。
眾人對這幅畫均是殷殷期待,唯獨蕭墨珩神色有絲恍惚,不過片刻後又恢復如常。
蕭墨琤對於眾人的反應頗為滿意,於是靠著馬兒,朝眾人道:“那就請各位上馬吧!”
他言罷,殷慶孫、裴暉、蘇譚和蘇杞便急急挑了一匹馬,準備上馬。
這時,蕭墨琤瞅著沐簫和和蕭墨珩笑了笑,似乎是在邀請二人上馬比賽。
沐簫和與蕭墨珩無奈一笑,只得選馬參賽。至於蘇君逸呢,蕭墨琤則不用擔心,一來蕭墨珩參與了,他便也不會推辭,二來,還有那幅畫在誘惑呢,蘇君逸的“雅”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他雖然不如太子痴迷於書畫,但也是極其喜愛。果不其然,蘇君逸也甩甩他飄逸的寬袖,前去挑馬了。
沐簫和上馬之後,卻是朝著華纓伸手來,道:“華纓,來,上我的馬!”
華纓抬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他一會,鼓起了勇氣,俏笑道:“簫和哥哥,你一定要贏!”
說著,伸手拉住了沐簫和。
華纓這聲“簫和哥哥”霎時讓沐簫和整個人都呆掉了,他痴痴地望著華纓,腦子裡浮現起了記憶深處那個畫面。
“玥兒,來,我教你騎馬!”沐簫和拉著雲玥瑤的小手,準備把她抱上馬背,
誰知,雲玥瑤立即縮了縮手,帶著些哭腔道:“不要,玥兒怕…”
沐簫和聞言倒是愣住了,隨即笑道:“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這會怕騎馬呢?”他絕對不相信她會怕騎馬。
不過這回是真的,因為雲玥瑤那小臉蛋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她連連搖頭,“怕摔…。”
沐簫和一邊安慰她,一邊給她示範,他左腳套入馬鐙,右手拉住僵繩,用力一鐙,便翻身上馬,隨即向著馬下的雲玥瑤伸出手,“來,你把手給我,我帶你上馬!”
雲玥瑤見他如此容易便上了馬,膽子也大了起來,於是將手伸了出去。沐簫和握住她的手,讓她一隻手握住韁繩,再用力一拉,便把她帶上了馬背。
如今華纓的面龐漸漸在沐簫和的瞳孔裡放大,他會心一笑,見華纓一腳已經套入馬鐙,便笑對著她,右手用力一帶,便把華纓帶上了馬。整個動作流暢自然,倒讓華纓心跳了好一陣。
而有個人卻被這句“簫和哥哥”刺痛了內心,曾幾何時,只有她一人才那樣親密地稱呼他。
江梅臉色雖平淡,心實慘然,她一腳不停地磨蹭著底下的泥沙,負手低著頭掩去眼中的痛意。
一會子功夫下來,眾人均已上馬,底上便只剩下了兩人,一個是八皇子蕭墨璕,一個便是江梅。
蕭墨璕無奈地聳聳肩,灑脫一笑:“跟你們比賽是不行了,但是騎騎馬還是可以的。”於是他示意他的隨從給他牽上來一匹馬,他用力翻身,也上了馬。
最後眾人的目光便放在了孤零零的江梅身上。
蕭墨琤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小梅兒,你怎麼了?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很喜歡凌霄鶴先生的畫呢!”
邊說邊輕笑起來,他嘴上是這麼說,可瞅著她那瘦弱的身軀,心裡可是不指望她。
江梅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會騎馬!”
“什麼?”蕭墨琤愣到了,“你…你在江湖上跑了那麼多年,居然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