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為敵,但兄弟們為了不讓鑌鐵神功落入他人之手,縱火燒燬大殿,觸怒各大門派,不少人因此慘遭毒手。餘生者將教主及各位死去兄弟的屍體埋葬,因找不到谷護法的屍體,暗忖必是讓野獸叼走,便立了一塊空碑以作紀念,然後各散東西。但亦有數十名兄弟不願離去,自願留下為教主守墓,期待有朝一rì兩位少主能捲土重來。
“開始的幾個月,不斷有零星門派前來尋找鑌鐵神功,眾兄弟明知敵不過,只好躲進密林之中,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第二年chūn天之後,或許是各大門派已然死心,不再有人來sāo擾,兄弟們除了採摘野果、獵殺野獸,還不時派人下山買些酒水之類物品,rì子倒也過得優哉悠哉。
“到了秋天,這rì正是九月十五,山上忽然來了幾個武林人士,在教主墳前恭恭敬敬拜祭。兄弟們躲在林中,長長舒了口氣,但很快便發現情況不妙。那些武林人士拜祭完畢,竟然開始挖墳,原來他們是有備而來,隨身帶了鐵鍬。這還得了?兄弟們各執兵器,大聲呼喝衝出,與那些以拜祭為名想獲取鑌鐵神功的武林人士浴血奮戰起來。”
“那真是一場生死之戰。”計不安連喝幾口酒,強抑顫抖,露出似野狼般兇狠目光,繼續說道:“我們數十個兄弟,雖略懂武功,但與那些武林人士相比,卻差得太遠。但大家抱著同一心思,即便舍卻xìng命,亦要保護教主英魂不受人侵犯。只瞬息之間,滿地鮮血,手腳亂飛,場上只剩下四個活人,我們三個,他們一個。當時我臉上被人劃了一刀,鮮血直流,眼睛也瞎了一隻,便奮不顧身拿著牛角尖刀向那人刺去。
“一陣劇烈疼痛,險些昏死過去,那人身形側繞,輕而易舉用刀把我左臂卸了下來。一個兄弟見勢不妙,突然張開雙臂,將那人緊緊抱住,另一兄弟趁機**猛撞,三人一齊滾下懸崖。”
馬天佑聽得目眥盡裂,唰一聲站了起來,怒道:“天下間竟有如此喪失天良之人,連死人亦不肯放過,計叔叔可知那些是什麼門派?”
計不安搖了搖頭,說道:“看那些人武功,應該是一些下三流門派。自那之後,便不再有中原武林人士前來sāo擾,我亦鐵了心,要終生在此守護教主英魂。為怕惹出意外,我甚少下山,平時拜祭所用的香燭,也是自山上寺廟討來。但數年後的一天,卻又有人來拜祭。”
計不安眼神變得和緩,說道:“那天亦是九月十五,來的卻是幾個契丹人。我一直躲在樹林中,緊張得全身直冒冷汗,若他們想打墳墓的主意,以我微不足道的武功,恐怕陪上xìng命亦無濟於事。但事情卻出乎意料,幾個契丹人在教主墳前恭敬行禮之後便即離去,甚至沒有動過這山上一草一木。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卻百思不得其解,教主愛國愛民,與契丹為敵,中原武林非但置他於死地,更卑鄙到要掘墳尋書,而契丹人卻對他恭敬有加,絲毫沒有因為他與契丹為敵而減少對他的仰慕,你們說,這事情怪也不怪?”
馬天佑已坐了下來,一臉凝重地問道:“當中是否有位身材高大,與我父親相差無幾的契丹人?”
計不安沉思片刻,說道:“契丹人身材本來高大,但其中有一人確實威武異常,頗有教主風範,少教主莫非認得那人?”
馬天佑搖了搖頭,說道:“只是隨口問問,我一直跟隨韓、平兩位叔叔隱居在羅浮山,並不認識契丹人。”
谷如空一直認真在聽,此刻突然說道:“佑兒似乎猜到那人是誰?”
經過這段時間的推斷,馬天佑心中已然清楚,那人必定是肖撻凜無疑,當下勉強一笑,不置可否,說道:“當年中原各大門派圍攻應天教,最後卻誰亦沒有得到鑌鐵神功,谷叔叔究竟把它藏在哪裡?”
谷如空見他引開話題,心中隱隱猜到幾分,亦不再追問,說道:“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