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任雲方只和她照眼幾分鐘,就感受到她這種不自覺散發出的自覺。讓任雲方覺得很不舒服的是,那女人周身分泌著荷爾蒙的味道,引誘著盲目的、單靠嗅覺的雄性入網。就比如任守祥。
“我說的沒錯吧?”回到房間,小遊板著臉說。
“是有些做作了點,不過,也沒那麼糟啦!”任雲方儘可能保持客觀的態度,畢竟才第一次見面。
小遊成見早定,對那女人仍然存著負面的評價。任雲方試著化解她頑固的偏見,說:“你別對她有那麼探的成見。我看老爸對她印象好像很不錯,也有點意思。既然老爸喜歡她,跟她又談得來,我們應該成全他才是。再說,那女人好不好,要經過相處才知道,不能只憑幾次見面的印象,就斷定是人家不好。”
“你別被她的假惺惺騙了!她接近爸根本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我們既沒錢也沒財產,還倒欠了銀行五百萬,她能貪圖爸什麼?”
“誰說我們沒錢?”小遊老成的說:“一個禮拜前,那個陳經理派人送了五百萬的支票給我們。”
“真的?”任雲方大驚失色。
“當然是真的。我從不拿錢的事開玩笑,也沒那麼無聊。”
“那錢呢?在哪裡?”
“還會在哪裡?”小遊反問,一副明知故問的不以為然。
任雲方臉色大變,一言不發的衝出去,也不管那女人的存在了,劈頭就問任守祥說:“爸,錢呢?”
“什麼錢?”任守樣一陣錯愕,—臉莫名其妙。
“那五百萬!風家派人送來的五百萬!”她提高了嗓門。
小遊臉色尷尬,急忙將任雲方拉到一旁,小聲說: “小聲點,別那麼大聲嚷嚷。”
“這種事我怎麼不能嚷嚷!”任雲方更加提高了聲音。不是她不顧任守祥的面子,事有輕重緩急,這件事比什麼都嚴重。
任守祥一味顧慮著那女人。任雲方眼神橫掃,逐客的意味很明顯,那女人識趣地離開。
“爸,你怎麼可以收人家的錢呢?”女人一走,任雲方便氣急敗壞的跳腳。
“這個,呃……因為……”
任守祥支支吾吾的,任雲方不耐煩他這麼溫吞,急躁地又說:“別這麼吞吞吐吐!”她已顧不了口氣的委婉,埋怨說:“你應該知道那個錢不能收,好不容易才擺脫跟他們的牽扯;這麼一來,又要糾纏不清了。風家沒有那麼好心,給我們這些錢,不知道又有什麼目的!不行!明天立刻把錢還給他們。”
“可是——嗯,我用了一些……”任守祥面露難色。
“用了多少?”任雲方心想不會太多。
“三……呃……十萬……”
“三萬還是三十萬?”
任守祥回答得不清不楚,任雲方皺眉追問。還好頂多用了十萬,她心中盤算,可動用麵店的準備金歸還。
“嗯,是三十萬。”任守祥困難地咽口口水,一口氣說出來。
“三十萬?”任雲方失控地叫了出來。“爸!你怎麼可以——到底用到哪裡去了?”叫聲急轉成絕望的尾音。
其實不必問,她也猜得出來,十成十用在那女人的身上。
“對不起,雲方,爸……”任守祥慚愧的不敢抬頭,想解釋,又覺得難以啟齒,開不了口。
那樣子讓任雲方看了覺得難過,不忍再苛責。她老爸花錢討好那女人,說穿了不過是種求偶的本能,每個發情的男人都會這麼做,問題是值不值得,她只希望她老爸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算了!”她寬容地說。
但是,這寬容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因為這樣她無異同意收下風家給的五百萬,而她相信風家這麼做一定有陰險的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