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無法不在乎我的!”
風間徹說得很篤定,毫不懷疑;嘴角揚著狡猾得意的笑,帶著一點點的猖狂。他望著任雲方映在鏡中的身影,解讀著她臉上映現的每一寸情思。此刻他真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但她一直很小心,故意坐得遠遠的,像提防小偷一樣提防著他,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根本沒有理由心虛!而且,你是你,我是我,毫不相干,根本沒有必要在乎你!”任雲方撇清。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敢坐過來,要離我那麼遠?”風間徹用輕視的口吻否定她的話,然後撩撥、激她說: “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害怕靠近我。靠近我會引起你心慌意亂,無法抵抗。我們的關係危險親密,怎麼可能毫無相干呢?你無法不在乎我,害怕這種‘危險關係’,所以不敢靠近我。對吧?”
“你不要胡說!”任雲方不肯上當,依然和他保持距離。只要一靠近,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
當然,風間徹多的是機會,但多半時候任雲方都很小心地提防,神經繃得緊緊的,隨時在戒備。不過,她也不可能隨時保持備戰狀態,累得自己緊張兮兮,趁沒事時就離風間徹遠一點,以防萬一。
風間徹十分明白她這些心思,只是要笑不笑地睇著她。他不急,反正她絕對跑不掉,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他傷勢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仍遵守從醫生的指示,切實休養。不過,也並不需要那麼“徹底”,他差遣使喚她,最主要是為了將她牢牢緊緊的綁在身邊,沒空做別的事、想別的人……
“對了,那個原田拓人……你跟他有聯絡嗎?”他邊問邊察顏觀色。
任雲方臉上掠過一抹極淺、極難察覺的微笑,泛著幾絲的甜蜜。原田拓人果然沒忘記承諾,WGP大賽期間,他每站都會寄當地風景卡片和打電話給她,越洋傳情,訴說不盡。
WGP大賽結束後,她到西班牙看望風間徹,和原田拓人暫時斷了通訊。等回到臺灣,小遊告訴她,原田拓人幾乎每隔三天就打電話找她;她急忙回電,不巧他離開了東京,她在答錄機裡留了話。
“你跟他有聯絡對吧?一定是的,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打電話給他的?還是他糾纏不休?他會來臺灣嗎?你什麼時候開始跟他藕斷絲連的?”風間徹旁敲側擊,話中盡是說不出的嫉妒。
任雲方當然不會沒事找事,應和他無聊的話,不管他怎麼試探,她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她看看時刻說。這個下午,風間徹必須到醫院作例行的診察,邵蓓琳會回來陪他,她要在邵蓓琳回來之前先離開。
“你幹嘛避開我母親?”風間徹問。
“她對我有偏見,我也不喜歡她。”她老實回答。她實在不喜歡跟邵蓓琳打照面。
但很不幸地,她還是在門口撞見邵蓓琳。
“要回去了?阿徹呢?”邵蓓琳主動先開口,沒有笑容,只是一種“詢問”,上對下的。
明知故問!想也知道在房裡!都跛了一隻腿了,還能跑到哪裡去?但嘀咕歸嘀咕,她很識相地回答說:“嗯,大少爺在房間裡。都準備好了,就等夫人回來。”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邵蓓琳頷首說,微帶點命令的語態。
就是這種感覺讓任雲方覺得不愉快。邵蓓琳本來就對她有成見,說話的姿態又高,即使態度不冷不熱,舉手投足無意間揮甩出的倔傲,讓她想不在乎又很難釋懷,受迫害的意識沒道理的膨脹。
所以她總是很小心,避免和邵蓓琳打照面。
回到家時,她顯得特別的愉快。她不曉得多久沒見到陽光了,這一大串日子,不到天黑她總回不了家。
才二點半,小遊還沒放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