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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腳亂的將她養大到十六歲時才又再婚。

任小遊就是她老爸第二任妻子帶來的拖油瓶。

她繼母嫁過來時,除了附贈任小遊外,同時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不過,據她所知,她繼母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種,那男人丟下她繼母跑了,她繼母不得已才嫁給她老爸。老爸是個爛好人,孩子不是他的也無所謂,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她第一次見到任小遊時,任小遊才六歲,剛進小學不久,足足小了她十歲。她老爸堆了一臉笑,蹲在小遊面前,陪著說了些好話,她沒她老爸那種傻勁,冷淡地站在一旁,不怎麼關心眼前站的那“二個半”的所謂一家人。她只記得當時任小遊的臉蛋繃得緊緊的,浮著無以名狀的不滿,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她看她那模樣,只當她是個彆扭的小孩。拖油瓶都是那種要死不活的彆扭相,挺討人厭的!她才沒興趣去理會那種彆扭的小鬼。只不過,小遊似乎明白自己微妙的身份地位,往後的日子顯得老實沉默,一點都不麻煩人。現在想想,她超乎年齡的早熟,在那當時就已顯出輪廓。

她繼母臨盆時難產,醫院全力搶救,勉強保住了母體,卻失掉了胎兒。誰知其後她繼母子宮大量出血,引發血崩,醫生搶救無效而宣告不治死亡。

她繼母死掉後,那男人倒是出現了。她老爸以為他是回來帶走小遊,天曉得他竟然說小遊根本不是他的種!小遊自己好像也知道,跪坐在房間裡,雙拳握緊擱在膝頭上,低垂著頭,又是那種繃緊著臉,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她沒有安慰她。她才沒那種耐心和閒工夫去安慰她,她只是推她一把,兇她說:“喂!小鬼,你有出息一點行不行?你姓任,不是嗎?好好的,躲在房間裡幹什麼!”

小遊母女搬到她家不到一個月時,就入了她老爸的戶籍,跟她老爸的姓——她老爸一向默默以行動積極表示他“都是一家人”的一貫理念。她這麼說,已經算是很露骨了。小遊智商一百二的腦袋瓜一下就聽出她死要臉不肯明白說清楚的深厚感情來。

三人新世界,就這麼過著尋常的家庭生活。她以為小遊從此可以“老實”一點,恢復小鬼頭年紀原有的活潑明朗;哪知怪胎就是怪胎,小小年紀經常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至此她方才恍然了悟,小遊那種小老頭的性格是本性,根本不是壓抑過度或怯卑。

“走了啦!這裡熱得要命,爸還在餐廳等我們。”任小遊站起來拍拍屁股,頂著大太陽,眉頭皺著幾絲不耐煩。

比賽即將開始,任雲方當然捨不得錯過精彩的刺激時刻,迅速又掏出一張五十元鈔票塞進任小遊的口袋裡,半帶商量半央求的說:“小遊,幫個忙,再等半小時就好!比賽快開始了,現在去找老爸,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行!”任小遊板著臉搖頭。

“十分鐘!十分鐘總可以吧!小遊,我親愛的小妹,求求你再等十分鐘,你至少總得讓我看個開場吧!不然我怎麼甘心!”

“不行!”任小遊摸透了任雲方的脾性,堅決拒絕說:“要是讓你看了開頭,那更不好收拾,你一定又會死賴著不肯走;還不如趁現在比賽還沒開始,早走早了,眼不見為淨,也比較容易死心。再說,房車賽也沒什麼看著,比不上一級方程式車賽,或是你最著迷的世界道路車賽CP大賽。沒什麼值得戀戀不捨的,走吧!”

坐在任雲方側後上方的那個黑衣男子的墨綠太陽鏡片上,又快速閃掠了一道金色的極光,看不清瞳孔的臉隱隱浮現一種奇怪的意興對著任雲方。

任雲方察覺了。心情正不好的她,沒修養地遷怒回瞪過去,一副“看什麼看”的找碴嘴臉。

小遊說的並沒錯,她對房車賽並沒有多大興趣。她之所以迷上賽車,是因為去年夏天和朋友到日本旅行時,在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