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坊?那劍客愣了愣,扭頭朝後面看了看,只見幾個騎馬的人過來。他點點頭,轉身撥轉馬頭,拐到一邊的巷道。還未進巷道,卻見前面那馬車並未進昭回靖恭坊坊門,而是直奔前面的安定門大街。
他連忙又撥轉馬頭,繼續跟著。後面幾匹馬上的或是書生或是異族打扮之人,也紛紛遠遠地吊著。
前面那馬車順著安定門大街緩緩的向著南邊走去。
那劍客臉上慢慢浮起笑意。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我就不信七八個人跟不了你一輛馬車!
突然那笑凝固在臉上,他發現從旁邊仁壽坊鐵獅子衚衕湧出十幾輛同樣的馬車,一下子分不清原來的那輛是哪一輛了。他氣急敗壞的一揮手,後面幾人連忙湧上前來。
“田教頭,怎麼辦?”一個書生模樣的家丁急急地問道:“怎的有這麼多同樣的馬車?”
那劍客沒好氣的怒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他孃的,這些人怎的就這多花樣?”
“原來那輛馬車哪兒去了?怎麼分辨啊?”
“分頭!分頭跟!”那劍客怒極反笑,說道:“一人跟一輛!孃的,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到天邊,就是空馬車,我們也要跟到地頭,看他去哪裡!”
眾家丁齊聲應諾,四散分開,朝前奔去,各人瞅一輛,尾隨而去……
看到那些尾隨著焦急的聚集在一起議論,李駱青拍拍手,扭頭對後面車廂裡的耿君鴻和憨子說道:“耿先生,憨子,我們在這裡下車。”
耿君鴻一聽,連忙拉著憨子從馬車裡出來。李駱青也跟隨著下來,對那趕車的黑虎隊員說道:“你直接把馬車趕回朝陽門雙碾街馬車局去,記著在馬車局門口把馬車交給那車把式,不要和他說話,免得露了口音。”說完便引著耿君鴻和憨子調頭鑽進街邊的酒樓。
待李駱青三人離去,那黑虎隊員連忙揚鞭趕車離去。後面的馬車也紛紛掉頭四散奔向街面各個衚衕。
躲在酒樓大堂裡的李駱青,看著那些尾隨著紛紛各自跟著馬車離去,不禁笑道:“你想盯梢,就讓你們這次盯個夠!”
“李哥,這手段是公子教的吧?”憨子呵呵傻笑道:“你可想不出這種高明的。”
李駱青點了點頭,說道:“除了教官,誰還能算出你們今天出監,誰又能算出有人盯梢?就算有人算出盯梢,誰能擺著這棘手的龍門陣讓別人狗咬刺蝟呢?”
耿君鴻點了點頭,嘆道:“公子的智慧豈是我們這等凡人所能企及的!”
望著外面街道上那些尾隨著都走了,不見有其它貌似尾隨的人,李駱青說道:“我們去裡面包間,換身衣服再走!”
耿君鴻眼睛一亮,問道:“這真是個好辦法。”
“可你沒帶衣服啊?”憨子甕聲甕氣的說道:“用什麼換啊?”
耿君鴻給了憨子一拳頭,說道:“既然公子有這安排,難道會不準備衣服?你少說話,照做就是!”
憨子摸摸頭,傻傻一笑,連連點頭。
李駱青帶著他們二人,進了一個包間,只見裡面坐著一個壯漢。
“陳積?”憨子一見,咧嘴一笑,說道:“你小子也來了?”
“我是來迎接耿先生的。”陳積毫不掩飾的答道。
憨子說道:“俺知道,公子知道俺皮粗肉厚的,扛得住!”
“謝謝公子記掛。”耿君鴻忙道:“憨子,公子知道你是因為我耿某才甘心在大牢的,否則你會被他們抓住?”
憨子頓時眉開眼笑。
李駱青忙道:“換衣服吧,我們早回去教官早放心。”
三人忙換好衣服,將換下的衣服依然包好,交給陳積。
“你們先走,從鐵獅子衚衕插過去,自南居賢坊大街回去。陳某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