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別做生意了。”
那菜農忙連聲道謝。躬身應諾出門。
“老爺,夫人讓奴婢將榆錢兒送過來。”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
姜濤不禁一愣。榆錢兒是誰?
“誰?送到這兒來做什麼?”姜濤問道。
“夫人吩咐,讓榆錢兒來這邊料理書房。”外面丫鬟答道。
詹府丞笑道:“既是嫂夫人安排,伯淵兄也就接受就是。不瞞伯淵兄。你這書房也的確需要一個丫頭料理。”
姜濤笑斥道:“怪不得你每次都不願來我這書房。總要在那槐樹下跟姜某擺龍門陣。”
“伯淵兄,這可不對,兄弟只是投外面的空氣好。”詹府丞促狹的說道。
“拐彎抹角的指責,姜某接受就是!”姜濤對外面吩咐道:“回稟夫人,榆錢兒留在這裡就是了。”
外面丫鬟應諾。
“榆錢兒進來吧。”姜濤說道:“收拾一下書房。”
進來一面黃肌瘦的丫頭。姜濤不禁一愣,說道:“原來你就是榆錢兒?”
榆錢兒忙上前跪下,說道:“奴婢就是榆錢兒,只因出生時正遇上門前榆樹揚花。所以我爹就給奴婢取了這個名字。”
姜濤皺了皺眉,說道:“既入我姜府。以後就不要再跪了。”
榆錢兒忙站起,萬福道:“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收拾書房。”
姜濤點了點頭,扭頭望向詹府丞,說道:“我們順天府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詹府丞望向榆錢兒,沒有開口。
姜濤見他眼中疑問,說道:“這榆錢兒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既是你嫂子安排過來,定是放心的。”
詹府丞見姜濤這樣說,哈哈一笑說道:“伯淵兄,看你說得,好似詹某小肚雞腸一樣。詹某隻是覺得,這丫頭身子骨也太弱了。”
姜濤不禁一愣,笑斥道:“莫非兄弟以為,為兄是那種剋扣家人吃喝的人?”
詹府丞不禁笑著搖搖頭,說道:“伯淵兄真是會說笑。不過要說動作,我們是該安排人過去看看。”
“這事還是著落在老陳身上最合適。”姜濤說道:“老陸幾個人,我們還要防著點兒,免得他們通風報信壞事。”
詹府丞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兄弟這就去安排?”
“也好,記得讓老陳派得力的人手過去,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詹府丞點了點頭,應聲曉得,忙起身告辭,姜濤也起身出門相送。
榆錢兒手上整理著書稿,眼睛瞄著門外遠去的兩人,沉思著……
肖林百無聊賴的坐在石門坎上,解開對襟卦上的佈扣,坦露著肚皮,望著街上走來走去的人群。
那些人怎的突然就不見了呢?上次送信,還看到很多人啊!上頭倒沒催促他做什麼,可他心裡急啊。如今那些人一個都不見,倘若上頭突然有事召見,他該如何開口?自己倒無所謂,可這一家子該怎麼辦?
他現在真有些後悔,當初不該貪圖那點小錢,結果陷入深泥潭。雖說每次任務事後都能得到一筆賞金,可這提著腦袋過日子,也確實要命。尤其是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自己手裡,看著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更是讓他心中如壓千斤巨石。前面身死的兄弟,雖然說全家遷往外地,可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內心深處直覺告訴他,那些人的家眷,定是被東廠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滅門了。
“肖兄弟,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叫你幾聲都不答應。”鄰居老沈在門外笑道。
肖林連忙站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沈大哥,有什麼事麼?”
老沈笑了笑,走過來挨著肖林坐在門坎上,說道:“肖兄弟啊,你該把弟妹他們送回孃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