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和南宮燕地位巨升。
太后親自參與,由德公公和南宮燕主抓,宮裡也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清理。以前被王振一黨打壓的。開始冒頭,慢慢的登上舞臺。各監各局的主事管事太監,撤換大半。
這日,童航在上書房召來了曹鼐。
曹鼐一進上書房。便見皇上正在翻閱奏章。忙垂首侍立一旁。
不多時,童航批完奏章。長噓了一口氣。放下狼毫,抬頭見曹鼐站在下面。
“曹大人來了。看座!”
旁邊的青衣忙送過來一錦墩。
曹鼐忙跪下施禮山呼,謝座。站起後,半個屁股坐上錦墩。
童航往後一靠。攤開雙手扶著案子,說道:“曹大人,文淵閣可擬好人選?”
曹鼐見皇上問起此事,忙站起來拱手道:“回皇上,自兩位楊閣老故去,楊士奇楊閣老賦閒,如今文淵閣裡行走的。具有資格只有馬愉馬大人了。”
童航不知道馬愉是個什麼人,忙說道:“馬大人?”
曹鼐明白皇上九歲就被王振擄出宮去,很多舊事已是忘懷。忙說道:“皇上,字性和。號澹軒。曾為經筵講官,進侍讀。”
為經筵講官?侍讀?原來曾是太子的老師,也就是說曾做過自己的老師?
童航本有心讓曹鼐出任首輔,可如今文淵閣既然議定馬愉,他也不好一言堂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他吧。”
曹鼐長噓了一口氣。他真怕在這多事之秋,皇上欽點他為首輔。雖然他盼望多年,可面對這命運多坎坷性情多變的皇上,他還真不敢上。
童航其實知道馬愉此人,也知道文淵閣除了馬愉、曹鼐還有陳循、苗衷、高谷、蕭鎡等人。可他最熟悉的除了三楊,如今只有曹鼐了。不過既然他們都推選馬愉,看來馬愉定是除三楊外的佼佼者。既然如此,用他又有何不可?
“曹大人,坐下說話。”
曹鼐忙應諾坐下。
“不知曹大人對現下朝廷的一系列舉措有何看法?”
一聽這話,曹鼐不禁一愣,皇上這是在考問自己啊。他忙站起來。
童航一見,微笑著說道:“坐下說吧。”
曹鼐一聽,忙探身坐下來,略微思索了一下。拱手說道:“皇上,這些舉措其實是極好的。只是微臣覺得‘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如此重壓下,大小官員都膽戰心驚的辦事,恐有不妥。”
曹鼐看了看童航的臉色,見他沒有不愉,頓了頓繼續說道:“尤其是那府報,每天都有犯官之事公佈,讓眾官心有慼慼焉,唯恐朝廷尋出他們的錯處。導致他們只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童航點了點頭,各府衙黑虎衛反饋來的資訊,也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看來這府報不能僅僅是通報反面典型,這正面典型嘛,也得弘揚弘揚。”童航用手指點了點桌面,說道:“弘揚正面典型,必須的通報嘉獎。”
聽皇上這般說,曹鼐不禁高興的說道:“皇上聖明!若此,百官便能勤勉!”
童航不禁微微一笑,還看不出這曹鼐還會馬屁這一手,不過他喜歡!
“這朝廷之事不得外傳是鐵律!該說的,朝廷自會公告出去,毋須百官口出。若是那樣,事事百官口出,一人一個樣,朝廷就得天天闢謠了。此鐵律自文淵閣始!朝中之事,不傳妻不傳子,不傳親朋不傳鄉黨!”
曹鼐忙站起,拱手道:“謹遵聖命!”
童航點點頭,說道:“曹大人可知近來朝廷為何如此緊張?”
曹鼐忙老老實實的答道:“回皇上,前段時間傳聞王賊宮變,自皇上在朝會上露面後,此事業已澄清。後事如何,微臣不知,也不敢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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