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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水溶,你可真夠狠的啊!

王爺很溫柔?

水溶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橫在寶玉的心裡,時不時地扎一下,讓他疼一會兒,總覺得一口惡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

他努力忘記,卻越想忘越忘不掉,甚至想起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他把手裡的雪瓷茶鍾砸了,才覺舒坦一點。

然後,他騎上馬去找戲園子看戲去了,今天是柳子墨登臺的日子,特意給他留了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

去了以後,拿出柳子墨的請貼,慶喜班的班主立刻兩眼放光,看向賈寶玉的眼神分明是看著一塊鮮美多汁的肥肉!

賈寶玉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藉著柳子墨多從自己身上榨點油麼?拿出一塊十兩銀錠子,扔給了他。班主笑得見牙不見眼,親自引著他到了前排。

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一盤茶點,再擺上一盤瓜子,哐地一聲,好戲就開鑼了。

柳子墨扮演的是楊貴妃,雙目含殤,淚光點點,帶著些許不得意的哀愁,一曲貴妃醉酒,唱得哀怨纏綿,底下鬨然叫好,賞錢像下雨似的嘩嘩地扔到了戲臺上。

一曲唱罷,賈寶玉去了後臺,柳子墨正在卸妝,身後一溜拿請貼的管事,一個個跟斗眼雞似的,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誰家主人身份最高,誰最有鄙視別人的資格,不過別看他們對著同類趾高氣揚的,面對柳子墨的時候,那一臉諂媚的笑能膩死人。

心裡再瞧不起他,當著面還得稱呼一聲柳爺。

柳子墨從鏡子裡見他來了,淡然一笑,說道:“你怎麼進來了?亂烘烘的,小心把你擠壞了。”

寶玉在他身後站定,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後,說道:“沒事沒事,你快忙你的吧,忙完了咱們出去吃酒,我訂了燕風樓的江南菜,十分清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行。”柳子墨應了一聲,轉身去後臺換衣服了。

那群管事不幹了,轟隆隆一下子湧了上來,把他圍了個水洩不通,其中一個拿著請貼說道:“我說柳爺,我家大人已經請了您三回了,這回要是再不去,可就說不過去了!”

“我家爺的堂會還沒唱呢,戲臺子都已經擺了好多天了,柳爺,我家爺耐心也好,也有耗盡的時候,您再這麼一推四五六,小心慶喜班在京城唱不下去!”

柳子墨用眼角斜看著他,揚手緊了緊頭上的首飾,嘴邊勾起一抹冷笑,沒等他說話,就有人替他報不平了。

“在京城這個地界,公侯都不敢說這種大話,不知道您家大人是哪位?”

來者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一身低調無華的藏青色長袍,渾身上下也就腰上掛的一塊羊脂玉佩值點錢,此人不是別人,寶玉認識,不止認識,還很熟,北靜王府的長府官蔣青。

他看到寶玉小小地吃了一驚,然後走到他面前作了一輯,喚了一聲:“寶二爺。”

宰相門人還七品官呢,更何況王府的長府官?那是連賈政見了都奉為上座的人!賈寶玉個無官無職的,哪敢受他的禮,但這個人可是水溶的代言人,只要一看到他,賈寶玉,哦不,準確地說是曹老大就想起了水溶,那是恨得牙根癢癢。

可憐的蔣青就這麼被遷怒了。

但曹老大畢竟不是那個不通世俗只懂喜惡的賈寶玉,所以,他的眉頭只擰了那麼一眨眼的時間,然後回了一個禮,笑道:“不敢當!”

以前的寶玉對誰都是笑呵呵的,雖然偶爾不懂禮數,但那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任誰也不忍心去責怪他,至少蔣青就非常喜歡他那副白痴呵呵的模樣,倒是現在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讓蔣青摸不著頭腦,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沒得罪過他吧?

“呀,這不是蔣大人嗎?”剛才那位要威脅慶喜班唱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