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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騰騰,有力的手指緊握著白玉酒杯,咯嚓一聲捏成了細碎的粉末。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疼噁心,嘴裡發苦,柳子丹大婚之夜,灌醉了四個人,所以第二天的早朝因為這四個人的缺席,在皇帝登基到現在十幾年,非節非年的情況下,頭一次誤了。

第二天,仍舊沒去。

第三天……

第五天……

一直到七天以後,魏公公現身說法了,他給出的理由是——皇帝病了,病得很嚴重,起不了床,朝政先交由大皇子和北靜王協理。

大臣們驚慌萬分,皇帝究竟得了什麼病,幾天的工夫就起不了床了?別是什麼要命的急症吧?哎呀,這皇儲還沒立下來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朝裡還不得瘋了?

順王可是一直都虎視眈眈地盯著皇位呢,皇子們最大的才十三歲,是他的對手麼?萬一他發動政變,那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喂!

眾官員把皇帝病重最壞的情況在心眼裡滾了一遍,紛紛看向六部尚書,尚書們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靠,看俺們幹嘛,朝裡輪不到俺們說了算,找北靜王和柳子丹去啊!

大臣們當然不敢跑到北靜王府直接去問水溶,皇帝是不是不行了?皇儲到底什麼時候立啊?這不是明擺著咒皇帝早死麼?萬一水溶再給他們扣上一個“揣摩聖意、居心卜測”的罪名,吃不了兜著走喂!

語言是一門藝術,官場裡打滾的人,統統是高階別的藝術家,他們很小心很小心地問,吾皇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安泰?我們做臣子的很擔心啊!

水溶抿了抿嘴角,要笑不笑地看著六位尚書,直把六位尚書看得雙腿軟成麵條的時候,才慢幽幽吐出一句話,說道:“有大皇子同本王在,你們擔心什麼?”

言下之意,皇帝就算現在死了,我跟大皇子也能撐起這片天下,誰活膩味了想造反,誰儘管來!你們活膩歪了想做二心臣,也儘管做!我有的是殺人的鋼刀!

六位尚書當下就跪在地上大表忠心,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替皇上分憂,天可以作證,俺們只是來問問皇上的龍體什麼時候才能康復,俺們真的沒想那麼多啊!

打發走了六部尚書,水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好好的你裝什麼死?有本事你真去死一回去!

其實皇帝他離死還遠著呢,他只是因為柳子丹大婚心思鬱結罷了,因為心裡難受,所以整個人都有力無氣的,再加上雙眼無神,嘴巴乾裂,頭上再勒一條抹額,躺在床上真虛弱的跟快要昇天似的。

可是話說回來,任何一個人兩天三夜不吃不喝,也能達到跟他一樣的效果,哦,他不是絕食,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國之帝,是蒼天主宰,是天之驕子,怎麼可能為情,還是為了一個男人看不開去自殺?傳出去非讓別人笑掉大牙不可!

他只是沒心情,沒胃口吃飯罷了,可能是因為心裡難受,也可能是因為喝醉了酒傷了胃,他吃什麼都是苦的,哪怕喝一口水都跟喝了一嘴黃蓮似的,沒兩天就餓得面黃肌瘦,憔悴不堪了,所以,才傳出他病危的訊息。

水溶撫額嘆氣,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乾脆穿上衣服進宮探疾,見那個沒精打彩的男人正倚在床頭,一小口一小口喝銀耳蓮子羹,呵,他自嘲地笑了一聲,看來這傢伙短時間之內是死不了了!

“最近好像不大太平?”某男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小銀匙撥弄著碗裡的蓮子,眉頭微皺,似乎有諸多不滿,“怎麼傳出朕快要昇天的訊息了?”

水溶嘴巴一咧,你以為御醫裡就沒有順王的人了?更何況你都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任誰也只當你絕食了好吧?要不是我往宮裡跑的勤,我也以為你快升天了!

“朕只是覺得累了,想休息兩天,你們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皇帝嘆了一口氣,一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