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臉燦爛:“怎麼一大早就在這兒?來給水溶請安麼?”
“已經請過安了,正要回去!”賈寶玉嘴上應著,心裡卻一頭霧水,心說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吧?你知道我是誰啊?幹嘛像跟我很熟悉似的?
“你含著的寶呢?可否給我見識一下?”
“……”得,他面子真大,南安王還真認識他!
於是把腰上的玉摘下來,雙手奉上。
“你以前不是都掛在脖子上麼?怎麼又掛到腰上了?當心給弄丟了!”
“……”賈寶玉無語哽咽,您老人家到底是幹什麼的?連這個都知道!
“你是第一次見我吧?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沒來得及準備好禮,這是皇上賞的一串佛珠,你要不嫌棄就送你吧!”
賈寶玉抬頭望天,這臺詞怎麼跟水溶一模一樣?看著那串佛珠,本能地覺得它燙手,可要是不接,你是嫌人家禮輕了還是怎麼著?
於是,接過佛珠,謝過南安王之後,就退到一旁給南安王讓路,意思是您忙您的去吧,您要杵在這,我也沒法走。
“你好像挺不好親近的。”南安王話音剛落,水溶就親自迎了出來,穿著上朝時的正規朝袍,問道:“怎麼搞這麼大的陣仗,連親王儀仗都搬出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說著把賈寶玉手上的佛珠奪了過來,還給南安王。
“擺香案去吧,聖旨到了!”南安王也不急,接過佛珠套回自己手上。
水溶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擺香案,然後看向賈寶玉,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送你的人呢?”
賈寶玉冷笑一聲,低著頭踢腳尖不理他。
水溶哪還有不明白的,臉刷地就冷了下來,指著隨身服侍他的人斥罵:“一群廢物,蔣青不在,你們連人都不知道送?”
捱罵的人冤啊,因為蔣青沒吩咐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賈寶玉要走……
“要不你先在我府上休息一會兒,讓太醫看看再走?”那一腳踢得實在太重,他還真是不放心。
“王爺公務繁忙,寶玉還是不打擾了!”我要再進你王府我就是豬腦子!
水溶無奈,又得準備去接旨,只能吩咐人準備軟轎,讓太醫隨行,去賈府診治。
剪不斷?
脫了衣服一看,胸口青了一大片,太醫一把脈,心裡咯噔一跳,發現心脈被震傷了。
急忙開了一些藥,並一再囑咐一定要好好休養,千萬不可以做劇烈運動,如果要出行,一定不能騎馬,最好乘轎緩行,以防顛簸。
“傷到心脈了?”雖然太醫沒有直說,但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況且他上輩子還真學過醫,不敢說十分精通,但最起碼的還是懂的。
太醫點點頭,然後說道:“公子無須擔心,傷得並不重,只要好生調養是沒有大礙的……”
賈寶玉點點頭,然後吩咐茗煙打點賞銀,把太醫送了出去。
送走太醫,襲人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緊緊地絞著手裡的帕子,嚇得臉色慘白。賈寶玉看著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沒聽太醫說不要緊嗎?不用這麼緊張。”
“這都傷到心脈了還不要緊?不行,我得去回老太太去!”襲人說著就往外走,被他一把拉住。
“你給我回來!你告訴老太太我就能好了?白讓她們提心吊膽罷了!”
襲人咬著嘴唇不說話。
“太醫來了的事兒肯定瞞不過她,她要是傳你過去問話,你就說我在北靜王府染了風寒,北靜王過意不去,派太醫來診治一下。”
襲人仍然咬著嘴唇不說話。
賈寶玉定定地看著她,囑咐道:“記住,千萬不要說錯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傳話,說老太太讓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