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混著泥漿,染滿鮮血,汙穢不堪。幾人的七竅之中,流出的卻是暗紅血液,面上痛苦掙扎之色仍舊是不減分毫。
西君閉目長長呼吸,仰頭向天。此刻別無他,他那一臉如真似幻的千變容顏,已然隱去,現出了那張冷峻剛毅的臉龐來。
西君走近了那幾具屍首,手輕輕一揮,屍首身上,那混著鮮血的泥淖汙穢的爛衣破衫撕裂飛起,露出了半邊身軀。
觸目驚心!屍首竟然似乎是枯乾而亡,膚色發黑發暗。而更重要的是,滿身盡是如同被蛆蟲鑽過了一般,盡是小孔!
又是蠱巫之術……
西君手握住那柄青銅古劍,又是輕輕一揮,一具趴在地上的屍首腰部衣衫盡裂,飛揚而去。只見腰處左側有一白色印記,形似青蛇盤踞。
西君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懶得再去費心勞神了吧,長身而起,向西御空而去了……
幽冥谷。
鬱雪哀一臉倦色,正倚坐在那棵大樹之下的一方青石之上。幽魔大將軍立在一側,似乎是擔心自家小姐會出什麼意外。幽冥谷現在出去了好些高手,雖然四隊幽都鬼衛都未出去了,但若當真是西君那樣的高手,亦是可以輕易取了他家小姐得性命了。西君不在,幽魔自然擔當起了保護鬱雪哀的差事了。雖說鬱雪哀修為頗高,但畢竟年齡尚小,最多不過能有上清境界得實力了。
遠處絕壁之下,鵬魍正操練著留下來的四隊幽都鬼衛。這次幾位將軍都出去了,而沒有帶著各自的手下,當真是苦了鵬魍了。
“小姐,修煉固然重要,但也不要……累壞了身子才是啊!”幽魔對鬱雪哀道。鬱雪哀來天資絕佳,修為已經是甚高了。只是這一年來,鬱雪哀不是閉關就是清修,幾乎有些殘忍的在修行了。只是幽魔雖說知道些鬱雪哀的事情,但還是百思不解。就連西君大人居然也是不管不問,甚至還經常親自教授鬱雪哀。要知道鬱雪哀從小就受到這幽冥谷眾人溺愛,特別是西君更是待之如同己出,不會勉強鬱雪哀什麼事情了。鬱雪哀更是算不上是什麼勤勉刻苦的人了,總是漠視一切的態度,事不關己的舉止,哪裡肯刻苦修行了。當然不會有人勉強她了,她的修為,幾乎全是憑著自己的天資悟性修來的了。
而現在,西君時不時的就要指導教授鬱雪哀修為,而鬱雪哀更是離譜,竟然是終日閉關不出,要麼就是一下子就要清修數日,當真是難以理解了。
鬱雪哀似乎確實是有些倦了,幾乎懶得開口,只淡淡的答了一句:“嗯……謝謝幽魔叔叔關心了。”說完,雙眼微閉,倚在了身後的那大樹上。
陽光從西側灑落下來,透過茂密繁盛的樹冠枝葉,一縷縷的透了下來。柔和的陽光映著鬱雪哀那冰雪容顏,更是顯得美得不可方物,清得不需修飾!
幽魔也不再多話,只是那麼呆呆的站著。
良久,東方出現一個素衣身影,隱約間依稀可見,正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馳而來。鬱雪哀睜開雙眼,素衣輕擺,站了起來。
“事已至此,西君叔叔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鬱雪哀淡淡的自語道。
來者正是西君了。片刻之後西君已然立在了鬱雪哀身前。幽魔踏上一步,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行禮道:“西君大人!”
西君淡淡應了一句,即對鬱雪哀道:“雪哀早該是出來走走散散心了。縱然是終日苦修,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難以避免了。”
鬱雪哀淡淡一笑,反問道:“既然西君叔叔知道,這有些事情是註定了得,又何必多此一舉?還有我乾爹,更是應該明白的吧,何以你們還是強行為之了?”
幽魔自然是知道些這幽冥谷以及鬱雪哀的事情的,但所知不詳。本來他還以為關於鬱雪哀之事,西君是不會輕易告訴了她的,但照現在情況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