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委屈。眼淚像氾濫的洪水,不停地往外湧。
他還笑?他還笑!沒見她現在快傷心死了嗎?他居然還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真是太過分了!
“這不正陪著你嗎,還哭?”岺子睿一邊哄著,一邊心疼地為她拭淚。
“岺子睿!”她驀地哭喊。
“嗯?”他懶懶地發出一聲鼻音。
“我要告你!我就要告你!你等著!”她吼得氣壯山河,目光兇狠地瞪著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好啊,我等著。”他唇角的魅笑不由更加深刻了一分,滿不在乎地點頭。
一看他這副樣子司徒允惠更來氣了。他是不是就吃定了她不會報警?他是不是真覺得她很好欺負?
咬著紅唇苦大仇深地瞪著他,她倏地將他狠狠一推,直接將猝不及防的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身上沒了壓力,她立刻扯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然後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視中,翻身_下床——
“啊——”
雙腳落地,她剛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虛軟得雙_腿打顫。尤其是腿心間,痠痛得她站不住腳……
她嚇得尖叫,眼看著整個人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千鈞一髮間,一雙鐵臂緊緊摟住她的腰_肢,讓她倖免於難。
“小心!”岺子睿急喊一聲,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不要你管!”她噙著淚衝他喊,一手攥緊胸前的被子,一手狠狠將他推開。往後踉蹌了兩步,總算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
好在沒一會兒她的雙_腿就恢復了一些力氣,她咬著牙根隱忍著身體的不適,紅著雙眼委屈又傷心地吼他,“你身邊又不缺女人,你這樣欺負我有意思嗎?”
“嗯,有意思!”他深深看著她,一本正經地對她點頭。
“你——”司徒允惠氣結,一張小_臉青白交加,氣得連哭泣都忘了,怒吼,“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聞言,岺子睿微微一怔,擰著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失笑道:“哪個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在你辦公室裡的那個!”她吼著叫著。
她可不會忘記,送咖啡去他辦公室時所看到的畫面。她親眼看到他把那個美麗的女子拉進他的懷裡,他們之間那麼親密。
岺子睿擰著眉想了想,很快就明白她說的人是苗思煙,頓時哭笑不得,“她不是——”
“你少狡辯,你們那麼親密還敢說不是?”她冷著小_臉怒喝,千千萬萬個不相信。
“‘真’不是!”他一臉坦蕩地看著她,咬重字音像起誓般對她說。
不是還把人家姑娘拉到他腿上去坐?他到底是有多放_蕩、有多不要臉?是不是在他身邊的秘書都被他那樣對待過?
噫——
想到有那樣的可能性,司徒允惠就忍不住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嫌棄死他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居然會失_身於他這樣的壞男人,真是覺得對不起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啊!
“管你!反正跟我沒關係!”她紅著雙眼狠狠剜他一眼,然後攥緊被子往浴_室快步走去。懶得再跟他多說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估計就是他們現在這種狀況。
岺子睿噙著笑看著小女人怒氣衝衝的背影,沒有阻攔她。
司徒允惠進了浴_室之後,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沒有衣服換!
她記得昨晚他好像把她的雪紡裙撕爛了,而且從岺家到他的私人別墅,他只給她裹了一張床_單而已……
那現在怎麼辦?沒衣服換她怎麼離開?
叩叩叩!
突然,浴_室的門上響起三聲輕叩。
司徒允惠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