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真是把他惹毛了,不懲罰她都對不起自己。
“司徒允惠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支票還給他,否則後果自負!”他狠狠咬著牙根,陰森森地切齒威脅。
在他放開她的那瞬,她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彷彿他是毒蛇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如果我不還你想怎樣?把那些照片散播出去嗎?”她用手掌狠狠抹掉唇…瓣上的血絲,雙目含恨,苦大仇深地狠瞪著他,喘息著冷笑道。
他也冷笑,眼底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他姿態高傲地睥睨著她,以著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不緊不慢地說:“我會把你的心上人打得爬不起來!”
司徒允惠臉色一白,狠狠抽了口冷氣,被他的暴戾深深震懾住了。
“你敢!”她仰起小…臉狠狠瞪他,虛張聲勢地大吼。其實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你大可試試!”他唇角勾起蔑然冷笑,陰測測地吐字。
兩人僵持著,互瞪著,誰也不肯服輸。
這時,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駛進停車場內。
看到越來越近的車子,岺子睿本就陰沉的臉瞬時更加冰寒了幾分,直接伸手將司徒允惠用力一推,蠻橫霸道地命令,“去還給他!”
司徒允惠被他粗…魯的動作推得往後踉蹌了一步,死死捏著手裡的支票狠瞪著他,眼底滿滿都是委屈和憤恨。
黑色汽車停在距離他們幾米遠的前方。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優雅從容地從車裡跨出來。
看到下車來的真的是岺子寒,司徒允惠頓時滿心慌亂,尷尬又愧疚。
她怔怔地看著站在車門邊默默看著他們的岺子寒,想到他被自己牽連,心裡就狠狠難過……
同時也更加痛恨岺子睿,她不懂,他為什麼總是要把她逼到最狼狽最無助的地步才肯罷休。
看她僵持不動,岺子睿眸色一凌,“不去是嗎?沒事,我去——”說著就抬步欲往岺子寒走去。
“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司徒允惠慌忙拉住他,為了阻止他的腳步下意識地撲進他的懷裡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他的去路。噙著淚在他懷裡狠狠咬著牙根壓抑地低吼。
岺子睿順勢伸手扣住她的後腦,俯唇在她耳畔,用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極盡陰森地往她耳朵裡呵氣道:“別讓我看到他碰你,哪怕是一根頭髮!”說完,將她推出懷抱。
司徒允惠攥著支票,抬袖狠狠抹掉眼裡的淚水。看都不看岺子睿一眼,緩緩轉身,舉步維艱地朝著岺子寒幾米遠處的岺子寒走去。
其實,她也真的後悔了,兩天前她不該接受岺子寒的幫助。如果她不接受,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難堪的局面。
她受點委屈沒什麼,可是她不能讓自己的白馬王子為難。
像是走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她終於走到岺子寒的面前。她垂著小…臉,狠狠咬著紅唇,心裡的委屈和難過越積越多。
“怎麼哭了?”岺子寒微擰著眉,一臉擔憂地看著她,關切地柔聲輕問,“吵架了嗎?”
他在詢問的同時,伸手想要觸碰她的手臂。司徒允惠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岺子睿的警告,嚇得連忙側身,躲開他的手。
岺子寒伸出去的手微微一僵,擰著眉看了看她,然後抬眸看了看冷冷佇立在幾米遠處的岺子睿。
接收到岺子寒投射過來的目光,岺子睿的唇角立刻浮現出一抹陰冷的蔑笑,挑釁意味十足。
“這個……”司徒允惠強忍著心裡的難受,輕輕…顫…抖著小手將支票遞上,低垂著小…臉不敢看他,幾不可聞地小聲說:“還給你。”
岺子寒垂眸看了看支票,沉默了幾秒,伸手接過,問:“給你添麻煩了嗎?”
“不,是我給你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