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倍,至少不算死得那般冤枉吧……
見他不願說,聞菀汀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再強求。
“好了,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高享看了看錶,站起來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依依不捨地看著她輕輕說道。
“嗯,走吧。”她有些嫌棄地揮開他的大手,討厭他這種對待寵物的方式對待她,漫不經心地隨口應道。
“我明天再來陪你,你要乖乖的哦!”他柔聲叮囑。
聞菀汀驀地抬眸,眨了眨眼像是不認識他般,對他突如其來的柔情感到毛骨悚然。認識這傢伙十幾年了,他從未用這種噁心的語氣對她說過話,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滿身的雞皮疙瘩爬起來,她抖了一下,蹙著眉推他一把,嫌棄地嗔道:“走吧你!”
高享咧嘴一笑,不甘心地伸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見她抓起枕頭要砸他,他連忙跳開,雙眼發亮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才笑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病房。
一直到高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聞菀汀盯著關閉的病房門怔怔地發呆。一會兒後,她回過神來,收回視線正欲將手裡的枕頭放回原處,卻在這時,病房的門倏地又被推開。
她反射性地將手裡的枕頭朝著門的方向狠狠砸過去——
“你還不走是不是?呃……”
沒好氣的大叫聲在看到來人的臉時戛然而止,聞菀汀怔怔地看著抬手輕而易舉就接住枕頭的男人,目光觸及他深邃璀璨的雙眼,她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一週未見,且只是第二次見面,聞菀汀發現原來他的臉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根深蒂固得讓她心驚膽顫。
錢濬看了看手裡的枕頭,勾動唇角溢位一聲輕笑,優雅從容地拎著枕頭朝她不急不緩地走去。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彷彿彼此是老朋友一樣,他噙著微笑關切地慰問。
“你到底是誰?”聞菀汀皺著眉頭,戒備又狐疑地盯著彎腰下來將枕頭放回原處的男人,略顯不耐地問。
錢濬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正要說話,突然兩名特護推門而進。
兩名年輕的特護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就開始收拾起病房的東西,包括她的病例和日用品之內的。
“她們在幹什麼?”聞菀汀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名特護,然後微微仰起小_臉望著錢濬驚詫地問他。
“你要出院了!”他一邊回答,一邊從一名特護手裡接過輪椅,將輪椅推到她的床邊。
“出院?”她看了看輪椅,再轉頭看了看漆黑的窗外,最後抬眸看他,“現在?”
這什麼破醫院啊?哪有讓病人大晚上出院的啊?
“嗯!”他依舊笑得溫煦如風,對她點頭。
“已經天黑了!”她蹙眉不悅,忍不住提醒道。
“嗯!”他彎腰調整輪椅,漫不經心地又發出一聲鼻音,明顯是對她飽含抗議的提醒並不在意。
“你嗯什麼嗯啊?我不要天黑出院,而且我爸都沒來,你讓我現在出院我怎麼回家啊?”她忍無可忍,被他敷衍的態度氣得不管不顧地大叫。
她惱火的叫聲引來他的注視,只見他還是微微一笑,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交給我!”
溫柔磁性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格外的悅耳動聽。聞菀汀就那麼愣愣地看著他,三魂七魄瞬間被他勾走。
而在她傻乎乎的回不來神時,他突然朝她彎腰下來,手臂伸向她的腿彎——
“你幹嘛?”她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抬手撐住他傾壓下來的胸膛,驚叫。
他這像是要抱她的架勢啊……
聞菀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