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越是這副樣子,聞菀汀越是覺得奇怪,便越是想要拆穿他的謊言,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有關係!”錢濬走到她的床邊,伸手輕輕抓‘住她微涼的小手,深深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催眠她一般,略顯霸道地對她說:“我們稍後再說!”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口氣太強硬了不太合適,連忙又補上一句,象徵性地徵求她的意見,“好嗎?”
與被他抓‘住手的那一秒,聞菀汀覺得有一股酥‘麻從指尖直達心靈深處,像是全身在瞬間過了電一般,惹得她的心狠狠一顫。她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正在她的心裡悄然種下……
五年後的聞菀汀每當想起這一刻,都有著深深的懊惱和後悔,後悔自己怎可如此輕易就錯付真心……
他深深看著她,目光溫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輕而易舉便蠱惑了她的心。她痴痴回望著他,喉嚨像是突然被什麼卡住了一般,莫名其妙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她不再說話,錢濬稍稍放心,他之所以說是他開車撞了她的計程車,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救了九兒的事,如果被子謙知道九兒沒死,那麼九兒的逃離就會變得前功盡棄,那樣的話九兒一定會承受更多的磨難和痛苦,他絕不能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現在必須讓眼前這個女孩保守這個秘密。
為了九兒,他願意做任何事!
“聞太太,聞先生,聞小姐的醫療費用和後期的康復治療我都會負責,請二位放心!”錢濬在成功安撫好聞菀汀之後,轉而看向聞父聞母,言辭誠懇地保證道。
聞父聞母對視了一眼,見他承諾會負責,懸著的一顆心頓時鬆了口氣。
可是光負責還不行啊,還得賠償啊,他們一家人可就指望著這精神損失費過日子吶……
“呵呵,放心放心,我們知道錢先生是個言出必行的好人,既然錢先生都這樣說了,我們當然一百個放心。”聞母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諂媚地笑著奉承著,說完之後頓了兩秒,然後又一臉為難地看著錢濬,欲言又止,“不過錢先生啊……”
“還有什麼問題嗎?”錢濬目光溫和地看著一臉貪‘婪的聞母,好脾氣地保持著微笑,不急不緩地輕輕問道。
“那個……”聞母輕輕嚥了口唾沫,然後一臉痛惜地看了聞菀汀一眼,說:“錢先生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汀汀最喜歡游泳了,每年學校舉辦的游泳比賽她必定是前三甲,前不久還有個國家級的游泳教練說想培養她來著,我們都已經和那教練簽了合約收了定金了,你看這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汀汀以後都不能再參加任何游泳比賽了,這不就等於違約了麼,這違約金就算我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聞母聲情並茂的一番話,讓聞家其他成員不約而同地朝她看去,均有些不同程度的驚詫和尷尬。
聞菀汀狠狠蹙眉,眼底開始醞釀著狂風暴雨,那什麼國家級的教練明明是她六歲時的事,她是怎麼好意思說出是“前不久”的?還有什麼合約什麼定金之內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這樣信口開河還要不要臉了?就算她為了錢覺得不要臉也無所謂,可她聞菀汀還要臉吶!
錢濬面色如常,依舊笑得溫煦如風,若有似無地瞟了眼臉色僵冷的聞菀汀,唇角的笑隱隱加深了一分,說:“沒關係,這都是我造成的,需要多少我來賠!”
他此話一出,聞菀汀不由得瞠大雙眼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他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錢多得用不掉了?聞母這樣蹩腳的謊言他也能上當?他就這智商?
“哎呀,真的呀?哎呀哎呀,錢先生你真是好人啊,真是大好人啊!”聞母欣喜若狂,笑得臉上的肉都快要裂開了一般,誇張地叫著笑著。
“聞太太你說吧,需要多少?”錢濬禮貌又客氣地微笑著說。此刻的他怎麼看怎麼像個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