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面板上,竟然有種奇異的嫵媚:“鞋跟是不是很細?這樣,我們一起想象一下,第二天倫敦的頭條全部刊登‘休伯特·費爾羅死於宴會,兇器竟然是高跟鞋’——屆時,整個費爾羅家族都會因你而蒙羞,我親愛的教父先生。”
休伯特被她漂亮的模樣給迷住了,全然不顧自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死亡:“你決定要殺了我?”
“如你所願。”
宋伊喬的話音剛落,男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她措手不及,竟然被對方瞬間抓住腿部掀翻在地。
該死!
她的後腦勺撞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重重地磕響聲,被撞到的地方傳來劇烈的鈍痛。宋伊喬強忍暈眩一拳打到休伯特的下頜,用槍抵在他的胸口:“你最好別動!”
休伯特應該經過不少的身體素質訓練,反應能力超強,甚至要比宋伊喬更勝一籌,但因為有系統的相助,他的力氣是根本比不上的。
他擦掉唇角的血,一側的臉頰紅腫,顯得有些狼狽。
“想活下來嗎?”
休伯特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
宋伊喬權當他預設,繼續說道:“只要以你的家人的名義起誓從此刻開始和我不再有任何牽連,並不會對我和所有我認識的人造成威脅,我可以忘記所有的事情。我們兩人出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回到西西里,而我待在倫敦,互不干擾。”
“你很聰明。”休伯特梳起來的碎髮微微散落,遮住他光潔的額頭,給人一種無害而溫良的錯覺,“家人的確對我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的決定?”她不為所動。
休伯特的表情溫和:“你真的敢扣動扳機嗎,喬。”
他們兩人一直在彼此試探對方的底線,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相處讓宋伊喬極其厭倦。
她嘆了口氣:“和你交談真的很累。”
“你得習慣。”
休伯特一手撐著地板,微微湊近了宋伊喬,卻被警告性的使勁抵了一下槍口。
他縱容地笑起來,像在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女孩:“你知道這把槍的來歷嗎?”
“我不感興趣。”
“它是我成年的禮物,作為費爾羅的象徵被我一直帶在身邊。”休伯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第一次從父親的手上接過,我有種使命感,決定不用它來殺人。”
“……”
宋伊喬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這把槍從來沒裝過子彈。”
不知何時,他掏出一把槍,迅速抵在宋伊喬的胸腔,沙啞的聲音低沉動人:“喬,你要完蛋了。”
“砰!”
宋伊喬生平第一次親身體驗被子彈擊中的滋味。如火焰般燃燒的子彈準確穿透她的心臟嵌入地板,她的身體猛地一顫,手扣動扳機,只聽咔噠一聲,男人毫髮無損地微微一笑,手覆在她的手背輕輕拿過槍。
果然休伯特沒有騙她,這把槍根本是個擺設。
這次……徹底栽了。
宋伊喬攢足剩下的力氣,抓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掰,骨頭碎裂的聲音聽起來令人感到牙酸。她想和休伯特同歸於盡,快速衰竭的心臟卻不給她機會,手愈發沒了力氣,甚至連舉起來都困難。
渾身的血液冰涼,手腳無力,胸口的劇痛讓她痛楚地咬住牙,卻一聲不吭。
——還好她早有準備,留下系統的三個點數,如此一來還有能救命的機會。
休伯特用完好的手舉起槍,對準她的腦袋。
宋伊喬的心陡然一緊。
不,如果腦袋都被完全崩裂,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他的微笑溫和,眉眼中的殘酷意味令人心驚:“謝謝你帶給我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