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少仁急迫且嗜血的聲音,在場的多數人幾乎都被嚇到了,他們曾是傅斯年變態的受害者,自然會怕。
此刻讓他們留下來的動力全是凌哥也在、傅遠宏也在、江氏大小姐也在,不然他們很有可能拔腿就逃了。
過了很久,傅斯年總算徹底關上了打火機的蓋子,緩緩開口,“不動手了,你走吧!”
沈少仁愣,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斯年,彷彿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傅斯年抬起頭,看向所有此刻想逃卻又不想逃的人們。
“說吧!這筆賬怎麼算?我今天還了,以後兩清。”
這下輪到凌哥和傅遠宏愣了。
其餘的人都在竊喜著摩拳擦掌。
“你瘋了?”沈少仁沒忍住,置疑傅斯年的決定。
傅斯年眼神淡淡,唇角含笑,“是瘋了。”
梁詩洛愣了片刻,條件反射站起身,“不!梁氏負責!你們需要什麼?和我談!”
傅斯年打了個響指,方宇出現在門口,身後還有黑壓壓的一群人。
傅斯年淺笑著,“都散了,別浪費我老婆的錢。”
方宇愣。
傅斯年指了指身邊的梁詩洛,“把她帶走,以後禁止出現在我身邊。”
“傅……”方宇沒忍住想要阻止傅斯年。
傅斯年微眯眼斜睨著他。
方宇沒敢繼續說下去,示意身後的人開始行動。
兩個大漢走進來,鉗制住梁詩洛。
梁詩洛掙扎著:“傅斯年!!”
傅斯年沒理她。
“江玲!你要是敢動他的臉!我跟你拼命!”
臨關門前,她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
傅斯年輕笑,抬眼掃過所有人:“這女人夠瘋狂吧?”
所有人此刻都傻了,畢竟他們都看到了剛才黑壓壓的一片。
這裡是白鳥會所啊!誰有能力帶進來那麼多打手?
白鳥會所就像曾經的和平飯店,是個和平之地,不論是誰,敢在這裡鬧事,或許可以活著走出去,但不保證能活過後天。
也有明確規定,不可以帶兩個以上的打手進入。
但傅斯年……
“你不要命了?”凌哥緊蹙著眉,質問傅斯年。
傅斯年後仰靠在沙發上,雙腿疊在一起,放在面前的酒桌上。
他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沒鬧起來嗎?就是嚇唬嚇唬你們而已。”
眾人鬆了口氣,看來傅斯年還是怕白鳥會所身後的勢力的。
傅遠宏也緊蹙著眉,他和凌哥的出發點不同,他回來也好些天了,至今沒有查到傅斯年的勢力有多大。
可傅斯年敢帶那麼多人進入白鳥會所,那就不是他可以輕易出手的人物。
不能知己知彼,他不敢輕易動手。
傅斯年晃動著雙腿,彷彿等著有些不耐煩了,“下跪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給你們打。”
說著,他朝剛才想要他兩條腿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腿就在這裡,來!”
他眼裡含笑,指了指自己放在“案板”上的雙腿,彷彿還在誘導著他動手。
傅斯年是個瘋子,連白鳥會所的規矩都敢破。
現在誰還敢輕易動手?
江玲也沒有說話了。
良久,見沒人說話,凌哥開口:“你走吧。”
傅斯年很是不悅地蹙著眉,淡淡說:“那我老婆都被你們逼走了,這筆賬怎麼算?”
所有人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