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蹙著眉,繼續打量著她。
她抬手輕撫著他的喉結,聲音輕柔地問:“做嗎?”
傅斯年俯身吻她。
她嘴角揚起,雙手環住他的後頸,微微抬起頭,主動貼上。
此刻的她第一次如此狂熱,就像曾經的傅斯年,急切,貪婪,不斷索取,彷彿此刻不接吻不做就會死掉一樣。
她毫無章法,只是想要宣洩。
傅斯年看到她眼角有淚光在閃爍。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並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微微頓住,又狠狠吻著,更確切地說,是啃著。
傅斯年沒有陪她一起瘋,一直只是在溫柔地回應,試圖漸漸溫暖她的所有。
她感覺到了。
突然一直揚起的嘴角癟了下來,她停下了瘋狂,只嘴唇貼在他的嘴唇上,呼吸著他的呼吸。
黑暗中,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她輕啄他的唇,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
好像他呼吸的味道讓她的心漸漸軟了下來,淚水像是突然決堤般,不斷落了下來。
她鬆開雙臂,正要離開他的雙唇,傅斯年卻沒有允許她離開。
他順勢將她徹底壓在床上,再次吻上她的唇。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配合,也順勢與他繼續纏綿,與剛才的瘋狂不同,這一次她的吻是順從,願意隨他而去的意思。
過了很久,傅斯年放開了她,微抬上半身,低頭看她,性感的聲音在黑暗裡異常魅惑,他問:“滿了嗎?”
她迷離著雙眼看他,一時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心臟處,“這裡滿了嗎?”
她微怔,痴痴地看著他,這一瞬間,她好像更痴迷這個能輕易看懂她的男人了。
他知道她剛才的瘋狂都是想要填滿這顆很空洞的心臟,他填滿了,可他放開她的同時,心臟處就像是沙漏一樣,滿了的東西肉眼可見地在流失。
但她還是微揚嘴角,答:“滿了。”
傅斯年從她身上下來,在她身側躺下,單手撐著腦袋看她。
她微閉上雙眼,身上消失的重量讓她感覺突然空了。
她悄悄動手抓住了他的睡衣。
儘管這個動作很靜悄悄,可傅斯年看到了。
他唇角微揚,“不逃了?”
她睜開雙眼,與他四目相對,揚起笑臉,說:“我好喜歡你,願意為你戀愛腦。”
傅斯年笑,“怎樣的戀愛腦?”
“我養你。”
“沒了?”
“我陪你。”
他低頭吻她,她閉眼迎合。
她手裡的衣襟抓的更緊。
他放開她,又問:“即使以後知道了什麼都不會逃?”
“你不也沒逃嗎?”她俏皮反問。
傅斯年笑,“我不信你。”
說完,他徹底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她的瘋狂只是偶爾的,是被逼急的兔子,突然咬了人。
但他的瘋狂還要持續很久,又或是他如凌賢承所說的,是真的瘋了,而不是偽裝的。
她轉身,側躺在他身側,貼在他身上。
是個小嬌妻的樣子。
傅斯年沒有抱她。
她在他身側很快入睡。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給他做了份營養早餐,放在了床頭。
傅斯年靠在床頭,淡淡笑著看她:“能持續多久?”
“應該不久。”她也挺誠實。
傅斯年笑。
她收拾完畢,去了趟公司。
傅斯年打了個電話:“行動。”
顏洛曼到公司把損失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