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在江方華被救出去後就轉移了他們的陣地。
同樣的地方,在別人名下的另一套別墅裡,關著同樣的人。
傅斯年機車的轟鳴聲響起,所有保鏢嚴陣以待。
兩人下車,顏洛曼看著漆黑一片的別墅,“傅斯年,我……”
她又慫了,又在害怕。
傅斯年牽著她的手,“你可以信任我。”
靠近別墅後,燈光亮起,傅斯年摁了門鈴。
不一會兒,有人出來開門。
剛才還挺多的保鏢此刻只剩下一個顏洛曼沒見過的,身形魁梧的那幾個大漢都上樓躲著了。
走進別墅大廳,顏洛曼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熟悉的面孔,是生不如死的薛彬義。
她頓了頓,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薛彬義聽到了顏洛曼的聲音,嘴裡塞著布,此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咿咿呀呀發出聲音。
儘管顏洛曼聽不懂他想說什麼,但很清楚能從他眼裡看出求救和求饒的意思。
“五百塊。”
傅斯年淡淡解釋。
“這麼便宜?”
傅斯年笑,果然不是個好孩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問題。
顏洛曼無視了薛彬義的求救,跟著傅斯年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些陰冷,看樣子之前是個放酒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保鏢開啟了燈,裡面橫七豎八躺著九個人,他們衣衫破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仔細看,還能發現他們身上那像是要腐爛的傷口。
顏洛曼一陣乾嘔,不僅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噁心的,還有被嚇到的。
傅斯年就這麼赤裸裸把他恐怖的一面展示給她看了,她還能活著離開嗎?
突然一隻巨大的老鼠肆無忌憚地從顏洛曼腳下快速穿過。
“啊啊啊啊!!!!”她失聲尖叫,不要命地蹦躂著,生怕老鼠會跑到她身上來。
這一瞬間的恐懼彷彿比看到九人現狀還令她致命。
傅斯年把她打橫抱起。
她順勢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走走走!!!”
她渾身哆嗦的厲害,此刻的聲音也是用生命在吶喊。
傅斯年抱著她離開地下室,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她死死不鬆手,頭也緊緊埋在他頸窩,依舊在哆嗦。
傅斯年點了支菸,遞給她,“冷靜點,出來了。”
她不敢抬頭,聲音顫抖:“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這一瞬間,傅斯年知道她在怕什麼了,淺淺笑著,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顏洛曼也順勢傾倒在他身上。
傅斯年沒有動靜了。
她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動,身體越發哆嗦,鼓起勇氣抬眼看他。
只見傅斯年眼裡儘管帶笑,可笑裡帶著嘲諷,他輕聲問:“是在怕老鼠還是在怕我?”
顏洛曼渾身一震,眼裡盡是驚慌與不安,瞳孔不受控制顫動著。
剛才地下室的那個保鏢朝他們走來。
顏洛曼此刻對所有的腳步聲都充滿了恐懼,她強行鎮定,可她渾身上下表露出來的恐懼都被傅斯年盡收眼底。
傅斯年深深吸了口煙,失望地撇開了雙眼。
顏洛曼身後的腳步聲還在靠近,她猛地閉上雙眼,在傅斯年懷裡坐直身體,直直吻在他的唇上。
雜亂無章,她的舌和唇都在止不住顫抖。
這一次傅斯年沒有回應。
也因為傅斯年的沒有回應,她更加賣力起來,身後的腳步聲頓住,沒有再靠近。
吻了很久,直到身後那人消失。
顏洛曼鬆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