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力。
顏洛曼假裝沒扛住,靠在了傅斯年身上。
傅斯年扭頭看她。
她無辜地示意一下她身後。
傅斯年又看到了那隻手,嘴角繼續上揚。
牌局洗好,傅斯年拿牌,顏洛曼在身旁指揮。
“打么雞。”顏洛曼說。
“哪個是么雞?”
顏洛曼給他指方向,可手太短,傅斯年一直找不到正確的么雞。
她只好站起身,親自幫他打。
她的耳朵蹭過他的雙唇。
傅斯年眼裡有得逞,保持著很乖巧的笑容。
顏洛曼微怔,假裝剛剛什麼都沒發生,抱怨道:“么雞這麼好認都不會,你是不是笨?”
“哦,你要是說雞,我就知道哪一個了。”傅斯年的聲音委屈巴巴。
“啪!”
顏洛曼被親媽拍了後腦勺:“我讓你對斯年溫柔點,哪個男人受的了在外面丟面子?”
訓完顏洛曼後,顏媽媽又對傅斯年聲音慈祥地說:“斯年千萬不要覺得丟臉,這幾個阿姨都是媽的好朋友,不會有那種想法的。”
“不會。”傅斯年笑著抬頭對顏媽媽說。
顏媽媽在一旁心花怒放,這女婿是真越看越順眼。
顏洛曼在心裡冷笑,這男人是真會裝。
她清了清喉嚨,夾著嗓子開口:“老公,打九條。”
世界安靜了。
所有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顏洛曼。
看到她們驚恐的表情,顏洛曼意識到自己夾過頭了。
傅斯年笑意很濃,扭頭問她:“哪張是九條?”
顏洛曼漲紅了臉,又起身親自打。
傅斯年趁她起身,嗓音莫名暗啞,低聲在她耳邊說:“很酥。”
顏洛曼耳朵都紅透了,侷促不安地坐回位置。
輪到下一個阿姨打牌後,幾人才反應過來。
“阿姨的少女心都被你們激發出來了,劉姐,你安排的這盆狗糧真把我們餵飽了。”
顏媽媽在一旁一副磕到的模樣,滿臉桃花。
“比看電視還精彩,真不知道兩人私底下……”徐阿姨打住,臉紅了。
是的,這幾個阿姨私底下經常聊一些不正經的話題。
顏洛曼經常聽到,每次都悄悄溜了。
可她們從來沒當著男人的面聊過。
傅斯年也聽懂了沒有說完的話,淡淡笑著,耳朵微紅。
顏媽媽笑呵呵地打破尷尬的局面,“還有一個小時,打完吃飯,看看今天誰請客?”
幾人一掃尷尬的氣氛,熱絡地繼續打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的原因,手氣是封不住的好。
第一把清一色,第二把十三么,第三把……
很快,三個人都說:“不打了不打了,還沒見這麼旺財的夫妻檔!”
“再打打,我們放放水!”顏洛曼的臉都快笑爛。
不是因為贏錢,是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牌,打起來是真的很爽。
傅斯年扭頭看她倒在他肩上的腦袋,彷彿是習慣了他,此刻根本就沒把他當外人地膩歪著。
顏洛曼正笑著,對上了傅斯年很近的雙眼,微怔,猛地抬起腦袋。
她看了眼他肩膀上和手臂上的衣服,上面的粉全是她剛才膩歪成功的證明。
她尬笑,“我給你洗。”
心裡卻既樂開了花,又覺得可惜。
樂開花是她貼貼成功,可惜是因為她只顧著打牌了,都沒好好去感受。
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