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個精光,然後順著髖部按到了背後,他體內的某個地方似乎感受到了橡膠製品的刺入感,帶著別人的體溫……
格倫猛地睜開眼睛,血液衝上了臉。這設想的方向是怎麼回事?雖然他是男女通吃,但從來都是上面的那個!難道對方給他的印象已經讓他下意識地覺得,他就是處在下面的那個嗎?然後他緊接著意識到,只是一個開始的幻想而已,他下面就已經脹了起來,發熱發硬。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發展方向……格倫瞪著天花板,試圖讓自己平靜下去。自從他在各j□j人間周旋得如魚得水之後,這件事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他是情場老手,從來都是他調…戲…引…誘…別人,沒有反過來的道理。難道是他禁…欲…太久了嗎?這會兒,就連對方的臉都沒幻想到呢,他自己就先激動起來了……
然後格倫意識到他想了一個錯誤的方向。埃德加通常沒有表情,但是那在他眼裡基本等同於禁…欲…誘…惑。更別提他今天還剛好看到對方一個笑容,似乎還帶著一些玩味……身體更熱了。但是不能,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發生。
在理智還在的時候,格倫當機立斷,順手就把杯子裡的酒液劈頭蓋臉地倒在了自己腦袋上。
高濃度的威士忌淌過面板,蒸發在空氣裡,也帶走了面板上躁動的熱意。格倫又瞪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光想也知道,他現在的形象肯定很狼狽。但是一個人自己狼狽總比帶著全家一起被人看狼狽要好,他告誡自己。
好容易等到那種感覺消退下去,格倫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了盥洗室。他兩隻手撐在臺子前面,看著鏡子。那裡頭有個人,頭髮溼漉漉地黏在一起,眼神裡還有些殘餘的迷離,琥珀色酒液在臉上和脖子上留下了痕跡,然後沒入了睡袍的領口裡。換做是平時,再掛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一定給自己的形象打個滿分;但是他現在只盯著自己看,臉色慢慢沉下來。
“你答應過父親的,格倫。只這幾年而已,你還有加文。如果你希望餘生還能過得和之前一樣瀟灑,你現在就得忍下來。不能出錯,管住自己。只這幾年而已……”
空蕩蕩的盥洗室裡迴盪著這個聲音,宛如魔咒。格倫直視著鏡子,鏡子裡的人也直視著他。很久以後,鏡子裡的眼睛眨了一下。他總算鬆了口氣,重新去洗澡。
又過了幾天。埃德加準備啟程回伯明翰,在這期間裡,他沒再碰到格倫。但是格倫顯然有些小本事,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伯明翰某個富商的兒子正和外國人打得一片火熱——這訊息實在不算是新聞。
簡直就和在伯明翰時一模一樣,或者說,格倫有意向把倫敦變成他的第二舞臺?埃德加猜測,並且為這種猜測皺了皺眉。似乎他每見格倫一次,對方就重新整理他的印象一次。第一次沒什麼特別印象,第二次是個慈善家,第三次是個莽撞而精明的商人,第四次是家族裡忍辱的么子,第五次……很好,終於像眾人對他的整體評價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雖然究其原因,大概還是和利益有關係。所以也許這些印象中,最令人信服的印象是商人,一個從不讓自己吃虧的人。
這人如此善變,以至於埃德加覺得他被對方挑起來了一種興趣。想要刺探他,想要揭下那張臉上的面具,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大概是導致他發現對方一瞬間的露骨眼神而沒有發火的直接原因,他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但是這通常不會是他會做的事情。埃德加回想起來這些,覺得他似乎在哪裡越過了看不見的界限。他本不該對這種人或者事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