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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凝視著講臺上的人。他見過無數個樣子的格倫,這種鄭重的場合主角倒是第一回。但這無損他的感受,他覺得對方的任意一種樣子都是動人心魄的。就像這時候,他察覺到了久違的心情激盪——格倫做得真是太完美了!
老威爾斯夫婦坐在偏後一些的地方,能看到埃德加專注的側臉以及臺上兒子意氣風揚的姿態。出於低調考慮,他們本不想來,但是這實在是件大事——所以最後採取了折中手段,沒讓記者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現在坐在那兒,心裡諸多感慨,但只能低聲交談。
“有生之年我能看到它發生,我已經滿足了。”拉爾夫說。他從前一直都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但他現在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一味地用強硬手段並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伊芙琳欣慰地笑了起來。“我想他也想做這件事很久了。”她說,想到了格倫小時候極像丈夫的性子。“不僅是你,是我,還是他,還有菲利普,都是一樣的吧?”
拉爾夫看了妻子一眼,伸手抓住了對方交疊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是的,我想是的。”
伊芙琳眼眶有點溼了。“菲利普也一定在看,他會知道的,對不對?”
拉爾夫點頭,手上更用力了一些。他們失去了他的大兒子,還差點兒就失去了他的小兒子,現在的結果,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溫蒂安安靜靜地坐在側邊,把他們的話模模糊糊地聽了個大概。她和威爾斯夫婦相互認識,但還沒熟悉到可以在這種時候伸手拍著對方肩膀安慰的程度。而雖然她沒太明白這其中的曲折,也聽得出過去發生的不是什麼好事。她在心裡想了想她在蘇格蘭避難時父母接連病倒、相繼去世、而她無路可去時的情形,覺得這種情緒完全可以理解——現在的情況真是太好了,比以前好得多。
所以,就算是違背教義又怎麼樣呢?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擺脫之前的陰影、過得越來越好的。原罪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定義的?就因為他們相愛而已嗎?
至於孩子,那又如何?就算比較少,終身不婚的人也不是沒有。硬要算的話,威爾斯家和溫斯特家都有各自的繼承人。如果看遠一些的話,誰也說不準自己死後發生的事情——王室都在改朝換代,所謂大局也就是目前的大局,而他們現在還沒到達那樣的高度。說到底,也就是個人的選擇罷了。說句實話,她現在甚至有種想法——如果她找不到意中人,那等她老了以後,去聖格羅瑞亞修女院也是個好選擇呢。
溫蒂又看了一眼格倫和埃德加,在心裡發誓要為他們永遠保守秘密,只要需要。
一刻鐘以後,格倫把他該說的都說完了。他不怯場,表現可謂完美。接下來就是一些必要的流程,然後將貴賓們迎到臺上,同時剪斷自己面前的那段紅綢,然後格倫親手去揭下覆蓋在公司牌上的布料。這是整個典禮最令人興奮的時刻,如雷的掌聲和炫目的閃光燈交織在一起,眾人的笑臉和燦爛的鮮花定格成了一幅幅將要成為頭版頭條的照片。
對外的儀式結束之後,接下來就是記者會。這依舊是格倫該負責的工作,同時還有威爾斯集團內部高層。他匆匆地和幾個最重要的賓客打過招呼,其他的後續只能交給其他人去做了。
埃德加幫他打點這個已經輕車熟路。在離開之前,幾乎所有人都沒忍住開他的玩笑,說他們幾乎都要出雙入對了,他一一應答,臉上鎮靜無比。反正所有問題都能歸結於好友上,偶爾開幾個玩笑無傷大雅。
最後送走的是艾登。他和埃德加是老熟人了,而且是十幾年的那種熟,最近打交道的機會又非常多,當然和別人不一樣。他知道格倫和埃德加正式認識打交道到現在也不過四年,關係好成這樣簡直有點兒匪夷所思——別人也就算了,埃德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