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藥材大漲而吃了虧吧?”
“我只是小氣,想省錢而已。”
她輕描淡寫的說,他卻看見她那在髮間若隱若現的耳悄悄紅了起來,可愛得讓他想咬一口。
他忍住那衝動,只笑笑再問:“所以宋家才把帳給你管嗎?”
聞言,她不禁脫口:“他們沒有把帳給我管。”
“沒有?一他看到的可不是這樣。
“是我自己討來做的。”
“什麼?”他呆了一下。
她咬咬唇,頓了一頓,然後才羞窘的開口解釋:“我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有賬本這東西,只有夫人隨意記著的流水條,人來需要付錢就付,要支錢就支,收了錢就放著,有欠款借條,也不在意,全都拿來當壓箱底。他們一家子對這事都不在意,只覺收支能平衡過來,不欠人錢就好,我看不下去,又閒著無事,所以才自己多事的整理起來。”
他聽得傻眼,不禁問:“可應天堂這麼大藥鋪子,那樣成嗎?”
她更尷尬了,抿了抿唇,才悄聲說:“本來,沒那麼大的。”
這話,讓他更呆了。
他盯著身前的小女人,只見她耳上的紅暈,擴散了開來,染得整張小臉都是粉嫩紅霞。
他驀然醒悟,脫口:“是你。”
是她同農戶談了種植藥草的事,是她和藥商談進出貨的事,也是她將這藥鋪子做大。
“所以你才事事躬親?你怕給他們添了麻煩,對不?”
白露沒有否認,只覺得窘,“我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我不知道……我猜我當時只想著這樣會省點錢,那樣做可能比較好,等我回神時,情況已經變得不太能收拾了。老爺夫人少爺都沒怪我,我怎好再替他們添麻煩?”
她這小小的煩惱,可愛得幾乎教他要笑了出來。
“至少,你攬了錢,沒吃白食啊。”他告訴她:“而且你改善了附近人家的生活,不是嗎?現在藥材比米糧好價,他們種藥比種糧好。我想如果宋家人要介意,就不會讓你管帳管了六年了。”
“那是因為他們不在乎這事,應天堂是鳳凰樓的分支之一,他們怎樣也不缺錢,銀光不會讓他們缺錢的。”她紅著臉咕噥。
“不,那是因為你理財理得很好,而且他們喜歡你做的事,他們照你定下的規矩做事,不是嗎?”
確實如此,但——
“你根本沒見過老爺與夫人,怎能如此確定?”她輕問。
他笑了出來,道:“藥堂裡的人,每個都這麼說啊。他們都說,不管有什麼事,找了老爺夫人,只要和錢有關,他倆都會回同一句——去問白露。所以才會人人都以為,你是宋應天未過門的媳婦。”
她臉又紅,半晌,才悄悄吐出一句。
“我不是。”
“我知道。”他握緊了韁繩,啞聲道:“我很高興你不是。”
氣又窒,小臉莫名更熱,胸中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跳得像是要躍出了喉頭似的。
忽然間,好怕他感覺得到她的心跳,她咬了咬唇,忙改了話題,道:“你的腰傷好多了嗎?”
他瞅她一眼,只順著她,道:“好多了,餘大夫說都能碰水了。”
“那很好。”她輕輕應著,瞧著前方風景,卻什麼也沒瞧入眼裡。
“所以我今天特別起了個大早,去洗了個澡。”他噙著笑,故意道。
“那很……噢……”她敷衍的吐了兩個字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聽著差點岔了氣,只因腦海裡竟浮現他裸身洗浴的模樣。
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他又笑了出來,只低下頭,在她耳畔道:“瞧,馬背上一點都不可怕了吧?”
什麼?
她猛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