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那些和人一樣高,花花綠綠的野花重要。
在這裡,人,動物,植物,並沒有誰比誰高貴。
都死的潦草和草率。
今天是去的人,是昨天被蠱獸吃掉了一根腿的人。
他雖然被救了下來,但是已經氣息奄奄,臭老當場砍掉了他的那一條骷髏腿,隨後又用秘藥止住血。
不過那個時候,他明顯就不對勁了。
哪怕是被骨哨迷住了心神,被斬下來一條腿的時候,他還是哀嚎了出來。
在他血液滴落下來的時候,一些黑紅色的螞蟻飛了過來,貪婪的吸食著上面的血腥氣味。
他的傷口強行塗抹秘藥,但是就算是如此,他的血液也沒在有完全止住。
還是偶爾有一兩滴落在地上。
要不是那尖銳的哨音和狂躁的獵犬吠叫,林峰覺得,他們昨天在路上遇見的,就不是那一隻屁股上是人面的猩猩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此人死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很正常。
只不過正常之中,林峰覺得有一絲絲不正常,特別是他“先入為主”將五叔標記為狼的時候。
他所作所為,一切都很可疑。
林峰過去看了一眼屍體。
他居然還在這裡見到了和尚,這個和尚沒有戒疤,穿著黃色的僧袍,袒露出自己的右臂,站在一邊。
屍體用草藥熏製,放在雲床上。
林峰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確是因為失血過多加傷口感染死亡的。
有人在他身邊哭哭啼啼,看起來像是他的配偶。
現在應該叫遺霜了。
她哭的很悲痛。
林峰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五叔走了進來,其餘的人都叫他papa,林峰看到,就連那個僧侶,也是如此,五叔過去的時候,甚至還摸了摸僧侶的頭。
將此事看在眼裡,林峰不動聲色。
活下來的剩餘十一個人,看著過來的五叔都有些激動,他們湊上來詢問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有人還抓住了五叔的衣服下襬,看著慌亂的這幾個人,五叔不急不慌,他告訴別人,他的這個島嶼,地方很偏僻,要是離開的話,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後,每一個月的月中,都會有船過來。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聽到要在這裡一個月時間,其餘幾個人都面色衰敗。
心有不甘。
有人期期艾艾的問,是不是也有其餘的辦法,可以叫他們提前回去。
五叔神色和藹的說,沒有。
那人還要再問,站在五叔身後的男人,鞭子像是毒蛇一樣抽打在了那人的後背上,打的他疼痛的翻滾在地上,發出哀嚎。
林峰看到,這個男人的鞭子,功夫很不錯,應該是牛毛編成的鞭子,裡面還有五金絲。
打在身上,連人帶魂都能打醒。
一勾就是一片血肉。
就算是鐵打的人,怕是也挨不住幾鞭子!
只此一下,此處就安靜了,其餘的人都不敢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看著五叔,五叔雖然沒有下令動手,但是也沒有出聲阻止。
這已經足夠說明一些事情了。
五叔和藹的走到了遺霜的身邊,安慰了她,並且問她,是要將其收斂進去棺槨,還是埋葬在墓園裡面。
他貼心的給了兩個選擇——其實也只有一個。
墓園?
林峰聽到了這個詞語,下意識的心中一動,遺霜也有些猶豫,她是想要將丈夫的骨骸帶回去,落葉歸根。
但是問題是,五叔告訴她,這件事情很難。
此地的溫度很高,要是想要儲存屍體,要麼就燒成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