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天吃飯的。”
花千骨這才想起來,幾百年前師父吃飯也是她撒嬌求來的。這下慘了,改日得再去凡間向那些婆子打聽打聽,還有什麼方法好拴住夫君的心。
白子畫見她眉頭微蹙,張嘴就想將那狗尾草放嘴裡,忙拉住她的手阻止道:“走吧,師父做魚給你吃。”
“哈——”花千骨嘿嘿笑著,勾著他的手臂將魚竿甩在肩上,而白子畫提著魚簍,兩人在一幅嫋絲晴光漫天花雨中向灶房走去。
每次走進這間灶房白子畫都覺得憋悶,這園子哪裡都好,房間寬敞明亮,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很有造詣,蜿蜒曲折的迴廊幽深古樸,滿庭芬芳,還有那個大小適中的池子,浮萍與魚兒競相嬉戲,唯獨這灶房狹小黑暗,若小骨每日都要在這裡做吃食,會不會抑鬱啊?他又想起絕情殿的廚房,回去也得改進一下,那時候每次見她不是在房中就是在廚房忙碌,暗暗嘆了口氣,不知道在神界的三百年裡,那個迦然是不是比他對她要好?是不是溫柔體貼?哎,若不是這樣,小骨又怎會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又怎會這樣狠狠地懲罰自己……
“師父,這魚要怎麼做啊?”花千骨看著他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想怎麼吃?”
“隨便吧。反正師父做的我都愛。”
白子畫笑了笑,小徒弟是在拍馬屁嗎?
他將魚洗淨颳去鱗片,切成薄薄的一片片,又極有耐心地將魚刺根根剔除,全部完成後才淋上醬汁加上蔥薑蒜末,想了想又摘了幾朵木耳和幾塊豆腐,這才滿意地放在鍋裡蒸起來。
“走吧,我們去外面曬太陽。”
“好嘍。”花千骨嘻嘻笑著,她最喜歡窩在師父旁邊曬太陽暖暖的,師父身上還香香的,還有他摟住自己的手,堅定又有安全感。
“師父,我去打點酒來吧。”花千骨一臉壞笑地瞥了他一眼,都一個多月啦,每天晚上同床共枕,師父只是摟著她睡,什麼也沒做。
“大白天喝酒幹嘛?”白子畫狐疑地看著她。
“配魚啊,很鮮美的。”
“不喝酒也很鮮美的。”
他現在對酒多有牴觸,當年她傷心離去的樣子還清晰地刻在腦中,到底是酒精還是迷藥作怪早已分不清楚,只覺得恨自己。
花千骨卻只想著喝酒壯膽順便還能迷暈師父,可看師父的樣子好像不樂意啊。算了算了,師父現在是清心寡慾,戒酒戒色了嘛。
那魚自是鮮美可口,沒了下菜的酒花千骨便弄了好多當季的蔬果,以法術將汁水擠出加了些蜂蜜調勻,兩人就在落英繽紛中盡享美味。
一根魚刺都沒有,師父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哦,比那些專業的廚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著小骨吃的心滿意足,白子畫也覺得如今這般平常生活正是他期盼許久的,時而覺得不真實,只有抱她在懷裡才能心安。
墟鼎中有那支桃花簪,他將缺了的一角補好了,又加了法術上去,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樣,只是不知道如果再給她,小骨還會不會要?
哎,算了,還是再等等吧,萬一她不要,萬一她又想起以前的事,自己該如何自處呢?
“師父?”他又走神了,花千骨咬著筷子,在想什麼呢?端著杯子走到他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乾脆直接撲倒師父,但是師父清冷的氣質,宛如俗世中的一朵白蓮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後悔走了過去,紅著臉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白子畫抬首看她:“怎麼了?”
花千骨蹲下身,攀著他的雙膝,動情地喚道:“師父……”本想換他一世平安喜樂,沒想到還是害得他受了那麼多的苦,鼻子一酸,忙垂下了頭,“對不起。”
“小骨。”他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