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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禱腹中的小生命能平平安安,她才一個多月的身孕,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哪經得起這番折騰。

白子畫內疚地揉著她被抓紅的手臂,不斷重複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剛才泣不成聲的模樣讓他從魔怔中清醒,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嘛。”她本來不想再理他,但又為他的狀態憂心,不忍看他如此難受、自責,嘆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子畫默默地搖頭,小骨和遠棠仙子問了同樣的話,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所有的情緒都莫名地被放大數倍,雖極力剋制,還是難以忍受。

“有沒有好點?”好想將她摟在懷中,又內疚到不敢動。

“嗯。”她點了點頭,見他垂著頭,雙眉微簇,在床邊一遍遍地吻著自己的手。暗歎一聲,終於還是不捨,反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起,坐在自己身邊。

小骨原諒自己了?白子畫伸手想摸摸她的腹部,卻又中途放棄,他們是他最親的人啊……

花千骨趴進他懷裡,柔聲道:“殺姐姐只是想帶我去找你的。”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輕輕地環住她像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下巴抵著她纖細的肩膀,“我怕你走了……”

她撫摸著他的長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還是心疼道:“我怎麼可能走呢?我是你的啊!”

當感知結界的波動,當看見她與殺阡陌一起踏上火鳳時,啄鷹谷中“滅”鼎中的幻境又一次讓他感到真實得像一場噩夢,他要掙脫,他要阻止,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她都不能再離開他了。

他像掉進一個往復迴圈的死衚衕中難以自拔,那點隱隱的自知也被這種恐懼抹殺。

渾渾噩噩中,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迴盪:“師父,我愛你。”

嗯,他知道她是愛自己的,尋著她的唇去吻,手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向下。花千骨在他的挑逗下呼吸漸重,小手無力地攀附住他。

好想要她,可是不行。他收斂心神,找些話岔開:“殺阡陌怎麼想起要帶你找我?”

“他想著遠棠仙子呢。”花千骨仍窩在他懷裡不願動彈,殺姐姐的心思她也看明白了。

白子畫瞬間明白過來,真不知道殺阡陌跟小骨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遠棠仙子只是找我談了她對長留的看法。”白子畫決定如實告訴她,“關於仙界和魔界失蹤的事。”

花千骨對於兩界事也稍有了解,奇道:“她懷疑長留?”

白子畫點了點頭,心事重重。

“會是那個鼎的原因嗎?”她想起了神界,想起了迦然,這個遙遠的名字讓師父等了她三百多年啊。

“我不知道。”他不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也不想去碰那個詭異的鼎,他只想和她在一起,相依相伴,平平安安。

清晨陽光如織,昨日陰霾也雲開霧散,花千骨睜開眼時正斜斜地趴在他臂彎裡,嚇了一跳,生怕壓著腹中的孩子,慌忙從他身邊爬起來。

“慢點。”她稍稍一動他就有了感覺,見她起來這麼猛,擔心她頭暈目眩。

果然,剛從床上坐起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花千骨捂著嘴急速翻身下床,趴在水槽邊好一陣嘔。

白子畫在身旁一直幫她順氣,看她連膽汁都快嘔出來了,心疼不已,卻也幫不了她什麼。

拿著他遞來的清水漱口,虛脫地靠在他懷裡。

“再去躺會吧。”她那樣辛苦,他卻毫無辦法。

趁著她回去睡回籠覺的時候,白子畫做了些清爽可口的小菜,暖和養胃益消化的米粥,專門等她起來後一起用。

花千骨這一睡便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