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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他一嚇,想到兒子害怕的樣子,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誰讓她這個調皮的兒子以前總沒事嚇自己的。

白子畫默默地搖頭,又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狐馮因為資歷較高,他的臥房中只有他一人,所以白謹言很喜歡溜下殿與他同住。夫妻二人本想看一眼就回去,畢竟孩子傷還未愈,多少有些擔心。

奇怪,房中怎麼只有言兒一人,狐馮呢?花千骨看向白子畫,滿眼的疑問。

本來白子畫見著狐馮就不高興,既然那小子不在乾脆讓言兒回家。兩人商議後顯了身形敲門而入,那白謹言見到爹孃反而嚇得面如死灰,膝蓋一軟,竟跪倒在地。

花千骨心生疑竇,剛想拉他起來,卻見白子畫橫眉怒目道:“那兩人去哪了?”

“尊,尊上,弟子,弟子真的不知道。”那個被白子畫戳穿的弟子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涕淚交加,顯然是被嚇壞了,他怎麼也沒料到白子畫會過來。

“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白師弟和狐師兄找到我,讓我和另一位師兄扮成他們的樣子,在這裡住一晚就好。”

“還有一人呢?”

“上,上茅房去了……”

白子畫氣得沒差點昏倒,但他只是無力地閉目暗歎,拂袖而去,徑直上了絕情殿。留下那個小弟子嚇得癱軟在地,苦了花千骨只得撫慰一下,也隨後踏上了絕情殿。

她忐忑不安,奇怪的是這種情緒倒不是擔心兒子,反而是擔心夫君。手捧凝神靜氣的花茶,推開寢殿大門,跪坐在他身邊,柔聲道:“師父喝口茶吧。”

氣仍未消,堵在胸口悶疼得難受,好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不敢伸手去接她遞來的茶杯,此刻藏在衣袖下的手停不了地顫抖。

“師父?”花千骨擔心極了,忍不住去拉他的衣袖。

白子畫赫然站起身,撞翻了她手中的茶,玉杯跌落在地發出清脆地嘩啦聲,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分外��恕�

曾經溫潤如玉的面龐,宛若清水一樣眸子現在全被一股難以言說的乖戾所替代。怎麼會這樣?花千骨被駭得不輕,也不敢起身,急匆匆地往前移了幾步,抱住他的小腿,顫抖地哀求著:“師父,你彆氣,彆氣……我,我這就去找言兒……小骨求你了,你別走……”

她語無倫次,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不要嚇她,不能有事。

許是玉杯的破碎聲,許是她牢牢抱住自己不斷地哀求,白子畫總是緩下一口氣,眼前漸漸清明,他能感到殿外的月光伴著深夜的涼風如海浪般一層層地吹進來,似乎還帶來了桃花的幽香。

“小骨,起來。”他冷冷地帶著命令的口吻,見她仍抱住自己直搖頭,只好蹲下身抱起她,長出一口氣道:“沒事,沒事了,我們一起去找言兒。”

“嗯嗯……”她被他嚇得不輕,不住地點頭。

要想找到白謹言並不難,取來他留在枕上的一根髮絲,默唸咒語在燭上點燃,白子畫很快就確定了兒子的方向。

“他在啄鷹谷。”

“為什麼會去那?”

深更半夜地跑去那個谷地讓夫妻兩人擔憂不已,急忙御劍朝啄鷹谷而去。花千骨在心裡大罵白謹言,這個不省心的孩子,傷還沒好就跑那麼遠,萬一有個好歹……她心裡有了計較,這次不用師父罰,自己一定先關他幾個月禁閉。

待到啄鷹谷時已經月上中天了,清冷的谷中除了山野孤鳴外就是墨綠色的樹影。

“言兒!”她感到他的氣息,怎麼就不見人呢?

“白謹言,出來!”白子畫也感知到他就在附近,完全可以將這小子揪出來,不過那樣恐怕讓他在女孩子面前丟了面子。

從幾米外的樹洞裡鑽出兩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