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他還不想說。
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瞞你啊。”
“那怎麼會暈過去?”
“你要跟東方彧卿走,不要師父了。”說得是實話,她在他懷裡拼命哭喊著,他又急又痛,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她離開!那發作的痛摧心剖肝,在她見到東方彧卿之時他就一直在忍,沒想到最後還是不行,竟暈了過去。
花千骨看著他落寞又悲傷的神情,不由地握住他的手道:“小骨不會離開師父了。”
“嗯。”白子畫點點頭,摟住她單薄的身體。
“那麼,是真的沒事?”花千骨趴在他身上不敢動,生怕又傷著,幽幽地問,他不知道當時嚇得她魂飛魄散。
“真沒事,只是急火攻心而已。”白子畫拍了拍她的背,告訴她也無濟於事,還是不要害她擔心了。
“小骨?”
“嗯?”
“我們走吧。”
“好吧。”
花千骨走時,還是不放心地去閣樓上看了看,無論如何還是要去和東方道個別。
床榻上東方彧卿的屍體不見了,只有樑上懸著的一條紅舌頭告訴花千骨,閣主的確已轉世去了,異朽閣也要關閉進入沉睡期。至於閣主的屍體,他們自有辦法儲存,也許下次她再來的時候,閣主已經完成轉世,看到一個胖娃娃還是看到一個翩翩少年,全看機緣了。
花千骨隨白子畫離開異朽閣,二人乘舟而下,已近深秋的天空晴朗明淨,煙波浩淼,江上青峰數座,這人間的天氣與仙界相比,自是別有一番風情,多了些自然與隨意,哪像在絕情殿裡,師父就有本事讓桃花四季不敗。
花千骨獨自站在船頭,美景印入眼簾心中卻糾結著要不要跟師父回絕情殿?那日從殿上躍下,心中是真的怕了被囚禁的歲月。絕情殿裡有她最美好的時光,也是噩夢的開始,每每想起後來竟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時都寒意陡生。哦,對了,還有世尊摩嚴,他可是真的恨透了自己。哎,也不怪他,誰讓她花千骨的確可恨之極呢……
肩上搭了一件白裘坎肩,白子畫的手環在她腰間,一貫冷漠的聲音聽上去分外溫柔:“在想什麼呢?”
花千骨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想避開哪裡避得了。
“嗯?小骨乖,別動。”白子畫貼著她的臉頰,抓起她的小手團在掌心裡。
花千骨暗暗地嚥了咽口水,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聽話地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就這麼站著看風景,髮絲纏繞,隨風輕揚,白子畫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讓花千骨深深沉迷,腦中冒出當年與紫薰上仙斗香時,自己年少輕狂,竟還出了一個師父的枕邊香,搞得當場一片譁然,而今想來,真是夠傻氣的。
“小骨?”手指劃過她發紅的面龐,這小丫頭又再想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了?哎,只要不再嚇他就好。
花千骨回過神來,扭頭想看著白子畫,只稍稍一動,兩人臉貼著臉,唇也快印著唇了。神仙師父倒是很淡然地望著她,只是她,羞得眉梢都飛上了紅雲。
花千骨輕咳兩聲,煞有見識地道:“師父,你這總愛偷看人的行為可不好。”
白子畫唇角彎彎,倒是被逗樂了:“何出此言?”
花千骨見仍被他抱得緊緊的,無奈哀怨,自己算是沒救了,不過嘴巴還是可以過過癮的。
“你一路觀微,還跑到異朽閣抓人。”
在她嘟起的小嘴上點了點道:“沒有觀微,只是跟著你而已。”
花千骨驚詫地轉過身,卻仍在他手臂的圈抱下:“我怎麼沒發現?”
白子畫挑挑眉,那意思是,我要是不想被你發現,你還能發現?
花千骨想到自己一路囧態都被他看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