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地方太詭異了,正常的思維觀念已經很難解釋眼前的種種情況,或許我們該換種思維方式來對待這些東西了。&rdo;阿天說。
從阿天嘴裡說出種話很是難得,在當時來說,轉變觀念角度是一件極難的事,因為我們打小形成的認知與信仰都是根深蒂固,難以顛覆的。
我點點頭,在這種狀況下,思維上的轉變是遲早的。關鍵是該怎麼轉變,向什麼方向轉變,我毫無頭緒。
&ldo;鐵頭兒,你說這三個字是不是寫給咱倆的?&rdo;阿天問。
我說:&ldo;應該是,這裡沒別人,但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rdo;
阿天說:&ldo;留字者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黑石,雖然現在我們並不清楚留字者的意圖,但是既然值得費力寫出來,那就代表黑石對於我們這次行動有極大的作用。&rdo;
我點頭,阿天分析的很合理。
阿天繼續說:&ldo;我也就想到這麼多,你說說你的看法。&rdo;
他說完就要關手電,我眼角忽然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立即示意阿天先不要關,然後接過手電筒往阿天身後照了照,發現了更大一片水漬。
因為我倆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l;找黑石&r;三個字上,而忽略了水漬的來源,在這種全封閉的室內,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水漬的。
阿天身後的一大片水漬顯然就是地面上全部水跡的來源,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那片水漬正不斷擴大,如果仔細看的話,水漬下面隱約出現了一個四邊形邊框。
阿天從我手裡接過手電走到水漬跟前,蹲下用手敲了敲四邊形邊框,隔著薄薄一層水面,下面的地板發出一種&l;空空&r;的聲響,我心裡一喜,下面空的!
看到這個結果,我心裡一個想到的就是蛋清,他會不會是藉助暗道離開的?我強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俯身用手摸了摸地板上的縫隙,很窄,單憑人手很難開啟。
阿天掏出匕首插進邊縫裡撬了一下,方形地板的一角居然給抬了起來。我心裡一陣莫名的悸動,未知在給人帶來恐懼的同時也伴隨著刺激。
不過阿天剛抬一角,一陣濕熱的霧氣立馬從缺口灌進避難室裡,阿天手一鬆,被撬起的地板&l;啪&r;的一聲重新蓋上了。
&ldo;下面是不是跟深淵連著?&rdo;我心裡一驚,問阿天通道里的蒸汽八成就是從深淵地下透上來的。
&ldo;通道里的霧氣比外面薄得多,所以通道不會直接通進深淵裡。下面應該存在漏氣的地方,霧氣透過某處缺口透進了通道里。&rdo;阿天分析說。
我點點頭,這麼說蛋清就不可能是從這裡的離開的,因為地板下面的蒸汽熱度一點也不比外面差。
阿天看了我一眼,忽然又把匕首插進縫隙裡,接著手上發力,暗道的整塊封蓋完全被掀了起來。
我一驚問他:&ldo;你幹什麼?等會蒸汽鑽進來咱倆全完了!&rdo;
阿天沒說話,而是向暗道的入口擺擺頭,我順著看過去,看到滾滾蒸汽正源源不斷湧向避難室裡。
我茫然看向阿天,他笑笑:&ldo;下面的蒸汽大部分都聚積在蓋板下,先放放汽,等會就知道下面蒸汽的真實濃度了。&rdo;
我心下釋然,蒸汽也算是氣體,大部分都聚集在高處,阿天所謂的放汽大概就是想把上層較濃的蒸汽稀釋出來。
看著源源不斷的蒸汽,我有些擔憂,萬一我倆的推斷有誤,那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殺。幸好蒸汽的濃度在不到一分鐘時間裡已經開始變淡,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少量白汽了。
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阿天此舉的意圖,問他:&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