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的道:“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嗎?謀害皇孫,是要族誅的!去,把她一家人都綁了,就在院子裡給我狠狠的打!她一個丫頭,難道平白無故的就要謀害主子?定是有人背後指使的!他們一家子要是供出背後主謀,本福晉還能饒他們一命,若是不說,就全部打死為止!讓那些奴才全部都去觀刑,長長記性!”
不多時就有人來彙報,說人都已經綁來了,請福晉示下。
烏喇那拉氏在幾個女人面上掃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幾位妹妹也隨本福晉一同去觀刑吧。”
李氏也冷笑著站起來:“福晉說的是,膽敢謀害皇孫的,都該死!我可憐的弘昐還不就是那些狗奴才害死的!”
烏喇那拉氏眼睛下面的肌肉跳動了幾下,沒搭腔,率先走在了前頭。
李氏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然後跟上去了。其餘的女人才按位份和入府先後跟著出去了。
文欣一家老小八口人被按著伏在條凳上,雙手用繩子纏著捆在條凳的腿兒上,雙腿也被綁在條凳上。看到烏喇那拉氏領著人出來,文欣一家子就喊起冤來,直說文欣做的一切他們都不知情,求福晉饒他們一命。
烏喇那拉氏現在恨不得活吃了他們,對他們求饒的話充耳不聞,舒嬤嬤站出來說:“你們都是府裡的老人兒了,該當知道福晉最是仁慈的,只要你們坦白交代,是誰指使的文欣謀害大阿哥,福晉念在你們是被文欣連累的,就既往不咎,只打出門去就是了。如果你們拒不交代,那福晉也就沒有理由饒恕你們了。何去何從,你們要想好了!”
舒嬤嬤說完,文欣一家老小就只滿嘴的喊冤,要不就說什麼也不知道。烏喇那拉氏冷哼一聲,舒嬤嬤就大聲道:“既然你們死不悔改,那就行刑!”
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幾個太監就掄起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這些太監打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怎麼打最痛怎麼打不痛,怎麼打看著厲害實際不傷筋骨,怎麼打看著沒事兒實際要人命,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因為福晉要問話,所以他們現在選擇的就是打著最痛,但是不傷命的打法。
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文欣的嫂子哀號著說:“福晉,福晉您饒了奴才吧,奴才願說,奴才願說……”
舒嬤嬤使了個眼色,打她的那個太監就停了手。
文欣嫂子說:“前段時間奴才發現文欣心情不好,追問之下才得知,因為福晉跟她說,等年底給她指個人家,她有些不樂意。”說到這裡,文欣嫂子有些吱唔。
烏喇那拉氏眼神微閃,冷笑道:“這麼說來,她是看不上我給她指的人囉?難道她還敢肖想爺不成?”
文欣嫂子慌忙道:“她一個低賤的奴才怎麼敢肖想主子爺,她說,是有一回出府的時候,碰巧救了一位落第的窮秀才,在城裡賣畫為生……”
她話雖沒有說完,但眾人自然都猜到了,必是和那窮秀才看對了眼兒,所以烏喇那拉氏準備將她配給別人,她才記恨上了。
烏喇那拉氏就問:“那秀才姓甚名誰,在何處落腳?”
文欣嫂子了,烏喇那拉氏看了舒嬤嬤一眼,她就下去點了幾個人立馬出府去拿那秀才過來。
李氏撫了撫袖口,輕笑道:“大阿哥身邊伺候的丫鬟居然和外人私通……福晉,咱們府上該好好立一立規矩了。”
烏喇那拉氏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的緊了緊,文欣這個賤人,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闔府上下都靜靜的等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文欣一家子死死閉著嘴,生怕一個忍不住 出來。原本今天下了雨,天氣涼爽了許多,夜裡更是涼快。可此時,眾人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身上止不住的冒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有腳步聲匆匆靠近,許多人都小心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