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稻草一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其上了,忙說:“對對對,你們快來,讓暉兒把腹中的積水都吐出來。”
那奴才就抱起弘暉,捏住他的下巴,伸手在他嘴裡將裡面的泥沙、水草等物掏了出來。然後將他翻過來,將他的腹部放在自己屈起來的一條腿上,頭部朝下,手在他背上按壓幾下,弘暉便咳出幾口水來。
等估摸著水吐乾淨了,那奴才才將弘暉平穩的放在地上,試了試他的呼吸,雖然有些微弱,到底是有了呼吸,便鬆了口氣,“福晉,奴才只會一點急救,其他的就要看太醫的了。”
烏喇那拉氏急慌慌的道:“對對對,趕緊把弘暉抬回屋去,讓廚房馬上抬一桶熱水過來,給弘暉洗洗乾淨,不要著了涼,再去兩個人把鐘太醫請來給弘暉看看……”
烏喇那拉氏一疊聲的吩咐下去,底下的奴才正要動作,舒嬤嬤伸手攔住,說:“福晉,還是把今天跟著大阿哥的人都先看起來的好,怎麼好好的就領著大阿哥來四時亭了?還有那斷裂的柵欄處也讓人看守起來,好好查查,怎麼好端端的大阿哥一來就斷了?伺候大阿哥的人暫時從咱們院子裡指派過去吧。”
烏喇那拉氏恍然:“嬤嬤說的對。”她厲聲道:“照著舒嬤嬤的話做,一定要徹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膽敢謀害大阿哥!”
這裡交給舒嬤嬤,烏喇那拉氏擔心著弘暉,跟著去了。待弘暉清洗乾淨,烏喇那拉氏坐在床前,憐惜的看著他。從一開始的落馬,到後面的下毒,到今日的落水……一步步進逼,這是定要害死她的弘暉才甘心啊!
落馬那件事,聽宮裡的訊息是處死了一個小太監和一個餵馬的,理由是行事不謹。一看就知道是藉口,只不知是哪一位的首尾。後面那一回下毒和今天的落水,恐怕就是府裡這些女人搞出來的!就不知是單獨哪一個乾的,還是合著夥乾的。
今天她要不把人揪出來,她還能睡上安穩覺麼?
正想著,門外有人道:“鐘太醫來了。”
烏喇那拉氏忙道:“快請進來。”
鐘太醫進來,烏喇那拉氏從床邊讓開,好方便他診治,一邊著急的將弘暉出事的情況,以及出事後的急救手段說了一遍。
鐘太醫診了許久的脈,又仔細看了弘暉的痛苦、舌苔、再把渾身上下也仔細看了一遍,然後說:“大阿哥落水,身上又蹭傷了不少地方,傷口有些感染。另外,大阿哥喝了不少髒水進去,雖然吐出來不少,還是要喝幾副藥清清乾淨的。最重要的是……”
見鐘太醫有些遲疑,烏喇那拉氏心裡就咯噔一聲,急聲問:“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鐘太醫遲疑著說:“大阿哥溺水久了,傷了胃,往後飲食方面有比較多的忌諱。另外,鼻孔進水,又混著些髒東西,以後怕是呼吸方面會有些疾病,可能會花粉過敏或者灰塵過敏之類的。還有就是肺部進水,往後要小心不能著涼,否則很容易轉變為肺炎。最重要的是,往後大阿哥都不能操勞……”
鐘太醫這一句話,讓烏喇那拉氏一輩子的希望都付之東流了,一個不能操勞的阿哥,如何能繼承爵位?哪怕他是嫡長子也不行。
這對於弘暉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如果弘暉只是一個庶子,因為身體的關係不能繼承爵位,那麼也還好,就像七阿哥胤祐一般,雖然過得艱難一些,至少不會讓人想要除之而後快。但是弘暉身為嫡長子,如果不能繼承爵位,不管是誰上位,怕都容不下他!
烏喇那拉氏頓時心痛如絞,“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鐘太醫喟嘆一聲:“下官已經盡力了,四福晉也可以找其他的太醫來看看,或許他們還能有別的辦法。”
烏喇那拉氏雖然心痛,好在還沒有失去理智,找太醫也不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