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府去。將人打發出去,黛玉盤膝坐在床上,神識朝寧國府探去。然而過了一會兒,黛玉就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她現在還是練氣期第九層沒有突破,神識無法擴充套件那麼遠。
而此時,賈母、邢氏、王氏、尤氏、王熙鳳幾個都在尤氏屋裡落座,王熙鳳的眼睛還是紅的。
王氏握著王熙鳳的手輕輕拍了幾下,“我知道你們兩個素來要好,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們也不想用這下下之策。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今日就跟你們都說說。四十一年南巡的時候,娘娘無意中聽到太子和索額圖黨羽密謀,雖沒聽見他們謀劃的是什麼,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第二天太子就稱病要留在德州,讓皇上一行先行,娘娘覺得事有蹊蹺,就將這事稟報了皇上,倒沒說太子有參與,只說無意中聽到有人想要謀害太子。皇上因為擔心太子,在德州停留了幾天,倒是無意中發現臨清有天地會的人埋伏。”
王氏說到這裡有些得意,“娘娘這也算是立下了救駕之功,得到了皇上的嘉獎,提了位份。那次進宮,娘娘就將這事跟我和老太太說了。這件事雖說最後沒有抓住太子和索額圖的把柄,不過要是時機好,也是很有用處的。娘娘讓我將這事轉告了大哥,大哥憑此在八爺面前長了臉,索額圖事發之後,八爺就為大哥謀了一個正三品的實缺。”
王氏深深的看了王熙鳳一眼,留了些時間給她消化。
就見王熙鳳眼中閃過震驚、複雜、愧疚的神色,卻再也沒有不滿的情緒了。也是,這王子騰不就是她親爹嗎,這事既然他也摻和進去,王熙鳳就是和秦可卿關係再好,心裡也是生不出其他想法了。
人,總歸是自私的。
王氏嘆道:“也不知瑞珠在哪裡知道的訊息,要只她一個知道那也就罷了,讓她不能開口也就是了,奈何她又將這事告訴了蓉兒媳婦……哎!為了咱們家,也只得委屈她了。”
王熙鳳抹了抹眼淚,“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了,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我想著,蓉兒媳婦的後事我幫著大嫂子辦吧,也算是為她盡一份心,就當全了我和她這些年來的情分。”
尤氏自然是巴不得了,她晚上被賈珍怒踹一腳,已經傷及肺腑,不是三五天就能痊癒的。況且昨天在賈珍的注視下,和慶動手並未留力,她的臉已經淤青浮腫起來,絕對是見不得人的。況且她也不想為秦可卿操持後世,王熙鳳這話正中她的下懷,忙道:“你也知我是個不理事的,蓉兒媳婦的後事要我來辦的話,指不定就惹人笑話了,所幸你就看著辦吧。”
王熙鳳也知道秦可卿和尤氏之間的齷蹉,覺得要是秦可卿地下有靈,怕也是不想要尤氏給她張羅的。她也擔心尤氏心裡有嫌隙,怠慢了秦可卿,心下便有些意動,看向賈母,“老太太覺得如何?”
賈母沉吟片刻,尤氏這模樣是不好出面的,況且她們幾個也算是直接逼死了秦可卿,怕是珍兒也不會放心讓她們操持。倒是昨天的事本就是瞞著幾個小輩兒的,鳳丫頭往日裡和小蓉媳婦相交莫逆,由她出面是最合適的。於是說道:“既如此你便應下吧,也不枉你們相交一場。”
王熙鳳抹了抹眼淚,答應了下來。忽然想起賈珍,臉上有些遲疑,“珍大哥哥那裡……?”
尤氏縮了一下,閉緊了嘴。她真是被嚇壞了,昨天賈珍最後看她那一眼,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她都以為賈珍要弄死她了。
邢氏幸災樂禍的瞅了尤氏一眼,她兩個都是繼室,賈赦雖然也荒唐,最多也就玩玩丫頭,哪像賈珍居然和自己兒媳婦好上了,為了她,原本的姨娘、通房什麼的都成了擺設,一月裡有二十多天都宿在天香樓,尤氏還要捧著她,扮著婆媳相親相愛的戲碼,可真夠難為她的了。
王氏捏了捏尤氏的手,溫和的說:“珍兒也是,為了那個狐媚子,居然把你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