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馨接過令牌見上面寫著西廠掌印提督梁薪,蘭馨頓時明白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於是立即興奮地說道:“謝謝侯爺。我再去一趟布衣庫。”說著,蘭馨便轉身跑開了,也沒對梁薪行禮。
梁薪看著蘭馨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心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侍女啊。
從皇宮裡走出來,早在皇宮外等候的梁瑞驅趕著馬車緩緩走過來。梁薪叫了一聲:“三哥。”然後坐上馬車。
梁瑞笑著問:“四弟去哪兒?回梁府還是去西廠?”
梁薪想了想後認真地問梁瑞:“我要拿十顆人頭,你說是等他們過完年再去找他們,還是現在立刻就去?”
梁瑞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及早處理為好,遲了恐怕夜長夢多。”
梁薪點點頭:“沒錯。大宋官場的人恐怕都會說我是個惡魔吧,這一次又殺了這麼多人。手上沾了這麼多鮮血,死後我會下地獄吧。三哥,煩勞送我去西廠。”
“嗯,好。”梁瑞揮了一下馬鞭,馬車緩緩前行,梁瑞說道:“其實四弟你大可不必擔心。你殺的都是貪官,每一個人的罪行都是罄竹難書。殺一人而救千萬人,是大功德。”
“呵呵。想不到三哥還精通佛法,居然還能我說起了佛偈。”梁薪笑了笑,突然他笑容一下凝固,梁瑞也勒停了馬車。
馬車前,一個男子腰間繫著兩把長刀,靜靜地站在馬車前。梁瑞和梁薪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感覺到了那男子的不平凡。一股森然的殺氣從那男子身上飄散出來瀰漫全場,梁瑞和梁薪都暗自戒備起來,此人來者不善。
男子抬起頭,一雙眸子直視梁薪。梁薪皺了皺眉,這男子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了一般,讓他心裡不由自主地往上冒寒意。
男子開口了,像是在跟梁薪說話,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大宋太子少保、忠義侯、殿前都護指揮使、西廠掌印提督梁薪。一首《雁丘詞》獲取才名,一次捨身救駕得掌西廠,出使遼國獲得侯爵,更入主內侍省。之後更鎮壓山東叛亂、賑災山東、騎襲我大金國。看到你的這一番經歷,我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梁薪笑了笑,雖然男子最後一句已經透露了他是金國的人。不過樑薪還是打趣了一句:“把我的風光事蹟調查的如此清楚,並且還倒背如流。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當然,我是太監,對於女人的興趣也一般,所以你就算去做變性手術也沒希望了。”
男子也笑了笑,淡淡說道:“口舌之利,枝末小道。”
說完,男子倏然抽出腰間的兩把長刀。梁薪微微一驚,男子已經凌空躍起雙刀自上而下劈斬下來。梁薪想要躲開,但是卻赫然發覺自己居然不知道該往哪裡躲,因為好像往哪裡躲都會被男子一刀斬下頭顱。
“咔嚓!”馬車四分五裂,男子一刀之威竟至如斯。
梁薪暗道一聲好險,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幸虧梁瑞將他抱著躲開了,不然他很可能就會被那男子一刀劈成兩半。
男子站在那一片馬車廢墟中間,梁瑞皺著眉看向男子,低聲對梁薪說了句:“四弟小心,他是九品高手。”
“九品?”梁薪微微一驚,那武功豈不是比印江林還高。印二哥的境界也無非才八品頂峰而已,離九品還有一線之差,但就是那一線就不異於是天與地的差別。
男子長刀一挽瀟灑插回刀鞘,看樣子似乎是不準備繼續動手了。梁薪暗自戒備著,生怕他再突然發動攻擊。誰知男子卻笑著說道:“西廠是你一手策劃建立的,我很佩服。在我大金皇帝的支援下,我鐵莫汗也建立了大金知天堂。今後就讓我們比試一下,看是你們西廠厲害還是我們知天堂厲害。”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