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整個北幹山像是矮了好多一樣。
林沖站在原本驚世基地所在,他深吸一口氣後皺眉頭道:“有點不對勁,這裡怎麼可能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埋了三千多人應該有很濃的血腥味才對啊。”
林沖右手一揮,隔空一掌打在地上。一塊石頭“砰!”的一聲四碎開來,他指著那塊石頭道:“來人啊,讓人順著這塊石頭往下挖,看看能不能找到屍體。”
魏學坤帶來了數百人,聽到林沖的命令以後魏學坤立刻安排人開始往下挖。就在這個時候,梁薪他們的船隊已經到達梁薪安排的那個碼頭,三千餘工匠登上船以後船隻朝著汴京的方向駛去。從江南到汴京,走水路速度十分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
天亮快朦朦亮的時候,船隻經過揚州。一開始還沒出什麼意外,但是突然一支船隊在河面上阻攔著,緊接著船越來越多,梁薪他們這支船隊被包圍了起來。
梁薪眉頭一皺,他從船艙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天色已經漸漸放亮,梁薪走出船艙後就看見了那些船隻的船身上打著一個標誌,而這個標誌恰好梁薪還十分熟悉,正是青竹幫的標誌。
如果是放在以前梁薪看見這個標誌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緊張,興許他還會叫青竹幫的幫主聶青竹出來打個招呼敘敘舊。但是現在不同,聶青竹乃是童貫的人,而童貫最近剛剛被梁薪廢了武功。梁薪心中暗自提防起來,他倒不怕和青竹幫對戰,只是擔心這樣的混戰引起林沖的注意,如今還沒有出江南範圍,此刻引起林沖的注意很可能被他追到。
“梁大哥,來者是什麼人?”澹臺善若站在梁薪身旁輕聲問梁薪。
梁薪搖搖頭低聲道:“小心一點,可能來者不善。不過別急著動手,我先和他們溝通一下再說。”
梁薪站在船頭運氣真氣高聲吼道:“青竹幫的兄弟,好久不見了。不知道貴幫幫主聶青竹可否安好?”
梁薪直接將聶青竹的名號喊出來,為的是賭一把青竹幫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和童貫的過節,如此大家相好無事的打個招呼,然後和諧離開。
可是緊接著梁薪的心就往下沉了一下,只見一艘大船靠過來,船頭站著一個青衣女子推著一個木輪椅出來,而輪椅之上坐著的正是童貫。
青衣女子高聲回覆道:“我道是何人從我青竹幫的境內過路一個招呼都不打,沒想到竟然在這揚州河面上還能遇到堂堂大梁皇帝。只是不知今時今日的聶青竹該稱呼梁兄為梁兄弟還是皇上?”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碰見了童貫梁薪的內心反倒一下坦然了,他也用不著虛偽應對,當下便哈哈笑道:“如何稱呼這個得視聶幫主怎麼看了,反正我梁某人至今還是將聶幫主視作我的朋友,一直未曾改變過。”
“多謝梁兄弟。”大船靠過來,離著梁薪所乘的船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船手的划船技術明顯十分嫻熟,停靠位置估算的分毫不差。
梁薪與聶青竹面對面相對著,梁薪抱拳道:“聶幫主,童大人,久違了。”
聶青竹小心翼翼地為童貫的腿上蓋上被子,這一次聶青竹沒有說話,倒是童貫先開口。童貫對著梁薪笑了笑道:“想不到我童貫與梁兄你如此有緣分,在這江南地界上還能相遇。不過樑兄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童貫的話讓梁薪微微一愣,他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正準備直接出手先將童貫和聶青竹拿下,卻沒想到童貫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不會為難自己。
聽聞童貫這樣說,梁薪也回了一句:“多謝童大人。”
“什麼大人啊,如今只是一個普通老人而已。”童貫笑了笑道:“我童某戎馬一生,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裂土封王耀我門楣而已。但是沒有想到,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人生世事變幻好不奇妙。不過事已至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