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名長相還算清秀的女生。
“你叫什麼名字?”江欲棠單手撐著下巴,興味盎然地問道。
女生偷偷瞄了一眼江緣清,露出一個害羞的笑,聲音細若蚊喃:“我……我叫唐若。”
唐若……
江欲棠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江緣清頭上,跟揉小狗似的隨意揉了兩把,笑著說:“名字很好聽。”
江緣清也不反抗,任由她把自己的頭髮揉的跟個雞窩似的。
“謝……謝。”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唐若牙縫裡擠出來的,臉上堆積的假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這個賤人,憑什麼可以摸江神的頭?!
江欲棠收回手,心裡隱隱有了答案,她打了個哈欠,道:“去吧,我也該走了。”
“嗯,下個月放假了我去找你。”
“到時候聯絡。”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江欲棠靜靜地目送他們遠去。
一片楓葉晃晃悠悠地落下,江欲棠伸手接住,饒有興趣地湊近聞了聞:“血的味道。”
有趣。
她鬆手,楓葉落下,剛好蓋住了長椅下像一粒沙子大小的黑色塑膠,一般人肉眼壓根看不見。
這片楓林,怕是都成墳場了吧,也不知道底下究竟還埋了多少屍骨。
倒是可惜了這些無辜的受害者。
寒風颳過,殘存的楓葉終於不堪重負,紛紛捲上天空,又飄飄灑灑地落下,像血一樣,浸透了這片大地。
走出a大,江欲棠正巧遇到了一隊武警巡邏,她眯了眯眼,和他們擦肩而過時,u盤悄無聲息地塞進了最後一人的腰帶裡。
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來就看c國自己的了。
江欲棠沒有在京城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機場,準備連夜飛往h市,奔赴自己的助理生涯。
……
喻時一無聊地趴在宿舍桌子上,看到江緣清進來,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學長,姐姐呢?”
“走了。”江緣清繞過他,回到自己的書桌前,開啟電腦插入了一個u盤,裡面赫然是《noxio fire》。
是他從江欲棠電腦上複製下來的,這個檔案的加密程度高到他有點不放心。
雖然自己那個破譯程式只是半成品,但比一般的強太多了,破譯這個檔案卻要一年之久。
他不會隨便干涉江欲棠的事,可是這次確實令他有些在意,他必須要保證江欲棠安然無恙才行。
喻時一眼神冷了冷,又很快收斂了情緒,下巴擱在座椅靠背上,發出三連問:“你和姐姐是什麼關係啊?姐姐有沒有理想型?喜不喜歡我這樣的?”
那天,他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意外看到了江緣清手裡的照片,只一眼,就相中了照片中的女孩。
平時,江緣清的警惕性很高,但那天他看著照片的時候卻連喻時一站在他身後好幾秒都沒有察覺。
後來,喻時一終於在江緣清扔掉的廢紙上找到了照片上那個女孩的名字。
“原來她叫江欲棠。”
喻時一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姐弟或者兄妹的關係,可今天見到後,他卻否決了這種猜測。
兩個人的眼神都不像是看親人的眼神,尤其是江欲棠,眼神平淡到彷彿在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讓他捕捉不到一點點情緒。
倒是江緣清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都是一副“滾,別來沾邊”的江神,看到江欲棠的時候居然笑了,洶湧的情緒波動讓他都懷疑江緣清是不是人格分裂。
“你怎麼不問她的名字。”
雖然是疑問句,但江緣清的語氣平淡得更像陳述句。
他總算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