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爺陪宋池說話,虞寧初與三夫人去了後面。
三夫人問了問她婚後這兩日的情形。
虞寧初只道都挺好的,不敢讓舅母知道她婚後第二日就縱容宋池在外面胡鬧。
娘倆說過私房話,虞寧初又把溫嬤嬤叫過來,打聽她不在家裡,虞揚、虞菱兄妹都是什麼表現。
溫嬤嬤道:「少爺還是像以前一樣,勤勉讀書,下了課也不貪玩,都是丫鬟提醒他活動活動筋骨他才出來走動。二姑娘定力差些,周老說她這兩日課上聽得不認真,我已經說過她了。」
三夫人道:「是該管,雖說姑娘家不用考科舉,可她現在是王妃的孃家人,怎麼也得有些學問,明事懂禮,免得將來出醜連累王妃。」
溫嬤嬤都懂的,對虞寧初道:「王妃儘管放心,我一定替您教好二姑娘。」
虞寧初道:「有勞嬤嬤了,先前她在揚州,有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人好好管教,難免有些小問題。」
護國公府那邊還等著,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四井衚衕。
因為今日虞寧初回門,周老沒來,虞揚、虞菱不用上課,送走王爺姐夫、王妃姐姐,兄妹倆就回房了。
虞菱數過紅包裡的金葉子,戴上姐姐送的絹花,高興地跑來找虞揚說話。
虞揚已經在看書了。
「哥哥,姐夫對咱們真好,五片金葉子能換五十兩銀子呢。」虞菱開心地坐到哥哥身邊,手裡拿著那個紅包。
虞揚看看妹妹,解釋道:「殿下與咱們有何關係,對咱們好都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你不要以為自己真就是貴人了,以後出門做客要謹小慎微,不要與別人家的閨秀小姐起爭執,給姐姐殿下添麻煩。」
虞菱朝哥哥翻了一個白眼:「你想的太多了吧,我能去誰家做客,京城我都不認識誰,姐姐也不帶我出門。」
虞揚:「那是因為姐姐也很少出門,父親病了,無官無職在京城亦無同窗好友。」
虞菱:「那護國公府、寧國公府呢、端王府呢?姐姐經常去這三家走動,怎麼不帶咱們?」
虞揚:「這三府都沒有與咱們年齡相近的少爺小姐,我們過去能做什麼?怎麼,姐姐帶咱們來京城,給咱們好吃的好穿的,還給咱們請教書先生,更有嬤嬤教導咱們規矩,你還不知足嗎?」
虞菱嘟嘴,低著頭道:「沒有,我就是覺得,待在家裡太悶了。」
虞揚鼓勵妹妹:「你先跟著嬤嬤學好大戶人家的禮儀規矩,等你懂事了,姐姐肯定會帶你出門。」
虞菱便又充滿了希望。
護國公府。
太夫人可以稱病不去喝虞寧初的喜酒,今日端王攜王妃親自登門做客,她再稱病不出,便是失禮了。
太夫人不但要出來,還得提前到護國公府的門口候著,並在宋池扶著虞寧初下車的時候,低頭行禮。
「臣婦拜見殿下、拜見王妃。」
率領著沈家眾人,太夫人恭聲行禮道,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粉遮掩了難看的氣色,可她如烏雲蔽日的陰鬱眼神,洩露了她心中深深積壓的憋悶。
宋池遞了虞寧初一個眼神。
虞寧初笑著走上前,托住太夫人的手道:「外祖母免禮,都是一家人,您不必如此客氣。」
太夫人僵硬地笑笑,抬起頭,先看到虞寧初那張艷麗的臉,跟著便是虞寧初頭頂的紅寶石金蓮花簪。
那寶石可真大啊,太夫人享了一輩子的福,手上也沒有這麼大的寶石,這等極品貨色,只有宮裡的貴人們還有資格享用。
太夫人自然不會因為一顆寶石嫉妒得心口疼,但她認定了虞寧初故意用這種方式氣她,於是就真的生氣了。
虞寧初捱得那麼近,都能看到太夫人眼